“不好了!叛軍殺進來了!”
……
……
夏侯不讓看著如潮水一般湧進城門的叛軍,手心裡緊張的都是汗水。他身後幾個將領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在這時,裴矩順著馬道大步跑了上來。遙遙看見夏侯不讓,裴矩一邊疾走一邊大聲喊道:“大將軍快下軍令,約束部下人馬不要阻攔大軍進城!”
“可……”
夏侯不讓快步迎過去說道:“可總要有個藉口才是吧!”
裴矩氣喘吁吁道:“這個好辦,你現在就派人往城中大營下令,就說朝中有人作亂,大營兵馬一律不得輕易外出。只說你親自帶人進宮護駕,其他人等膽敢靠近宮城者一律格殺勿論。”
“倉促……太倉促了些。”
夏侯不讓擔憂道:“宮中尚且還有禁軍五千,皆是自各軍中精選出來的百戰士兵。王伏寶就憑著他那萬把人,萬一失手了可怎麼辦?”
“此事你放心就是了,城外二十里處還有十萬大軍等著。王伏寶已經派人傳令,不需一個時辰城外大軍就能進城!”
“裴大人!”
夏侯不讓語氣有些發顫:“若是今日這大事不成,可是你害慘了我!”
“我自己還不是已經上了船,再想下來難如登天!”
裴矩安慰了一句,隨即轉身又往城下跑去:“我還要趕去宮城,我與兵部尚書陳政也已經約好。兵部絕不會出調兵的令牌,只要城防人馬不參與,僅僅是宮城裡那些禁軍根本不足為慮!”
“希望如此吧。”
夏侯不讓無奈的嘆了口氣,一瞬間就好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似的。
裴矩也不敢耽擱,在親隨的保護下急匆匆往宮城方向趕去。而此時王伏寶已經帶著人馬盡數殺進了洺州城內,順著大街一路直接往宮城方向進攻。城中雖然尚且有十萬精兵,可今日這事太過於突兀,兵部和守備大將軍夏侯不讓又沒有軍令下來,城防士兵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很快,叛軍便殺到了宮城外面。
“清君側!誅奸佞!”
叛軍一路高喊著口號,猶如決了堤的洪水一樣將宮城困住。此時宮牆上的禁軍已經戒備森嚴,叛軍一靠近立刻一陣箭雨潑了下來。竇建德定都洺州之後,第一件事便是修建宮城。這座皇宮雖然比不得長安和洛陽大隋的宮城,但宮牆寬厚高大,還修建了不少箭樓,叛軍若是想攻進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外面的人立刻止步,不然格殺勿論!”
城牆上的禁軍大聲喝令,密密麻麻的硬弓瞄準了下面。
戍衛宮城的是將軍竇從善,是竇建德收養的義子。竇建德長子死於大業末年楊廣徵伐高句麗往遼東運糧的路上之後,他便收養了一個孤兒。可畢竟不是自己所出,並不十分信任。他登基之後,也只是封了這義子一個縣侯的爵位,竟是沒有封公封王……這戍衛宮城的將軍雖然權重,卻也不過是個從四品的郎將罷了。
但竇從善卻極感念竇建德收養自己的恩德,對竇建德歷來惟命是從。
“城牆上可是竇從善!”
王伏寶換了一身金甲,騎了一匹頗雄壯的突厥名駒仰頭往上觀望:“我乃平南大將軍王伏寶,得了陛下密旨回都城清理叛逆奸佞!你速速開啟城門,不然休怪我麾下兒郎刀槍無眼!”
“奸佞?!”
才二十六七歲的竇從善冷哼一聲道:“王大將軍,你倒是告訴我,誰是奸佞!將陛下密旨拿來我看!”
“父親!何必與那廝這麼多廢話!”
王咆催馬向前大聲喊道:“今日已經殺進了都城,生死成敗在此一舉!你們也皆知道今日做的是多大的事,若是成了,個個功名利祿享受不盡。若是敗了,你我同樣死無葬身之地!攻下皇城!殺!”
叛軍的弓箭手立刻瞄準城牆上的禁軍開弓,羽箭密集的如同飛蝗一般。很快,城門上的木樓就被白羽鋪了一層。
“快!”
竇從善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叛軍,急切吩咐自己親兵校尉何奎道:“你立刻趕去御書房,叛軍自南門殺入,北門料來無事,你護著陛下皇后先退到北門去,待陛下收攏了人馬再殺回來,叛軍兵馬並不甚巨……快去!”
“喏!”
何奎應了一聲,不敢耽擱立刻帶著幾百人往萬春…宮大殿方向奔了過去。
……
……
順朋客棧
張仲堅猛的一拍桌子道:“管它那許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