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戳到痛處了?裴大人,朕或許有很多地方不如楊廣,不如宇文化及,不如竇建德,但朕有一樣勝過他們……那就是朕比他們聰明,知道任何人都不可以完全相信,朕……只信自己。”
“朕不抓你,不辦你,不殺你。為的就是看看你有沒有同黨。這幾日朕對外宣佈你在家養病……倒是要看看,有多少上門來看你!”
第八百二十四章 入甕
第八百二十四章入甕
葉懷袖看了看站在不遠處高坡上望著洺州城的李閒,隨即加快腳步走了過去。這座高坡正對著洺州城南城居中那座城門,王咆登基之後將這座城門改名為雄圖門,從這名字就能看得出他心中志向。
她走到李閒身邊的時候,李閒回頭對她笑了笑。
“竇建德經營河北多年,這洺州城改建的也是這般堅固。就算用火藥堆堆過去炸,損失計程車兵必然也不再少數。你看,每隔差不多二十步就裝了一座床子弩,箭樓又修的如此密集,馬臉比一般城池修的也要突出不少,城牆上的弓箭手放箭就沒有死角,想靠近,不折損幾千人馬難。即便是靠近了,火藥堆積在城門口也需要世間,羽箭覆蓋著射下來,士兵們傷亡更大,如果城門都被堵死了的話……死那麼多人也是徒勞。”
葉懷袖點了點頭,有些歉疚的說道:“還沒有想到辦法聯絡城裡的吳不善,軍稽處的好手雖然不少,但洺州的城牆委實太高了些,不用套索鐵爪根本上不去。可現在城牆上的守軍這麼密集,鐵爪才拋上去就會被人發現。”
李閒道:“糧草上倒是不必擔心什麼,師父運來的糧食足夠大軍消耗一個月的。後續的糧草已經起運,水路上咱們佔著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所以這件事你也不用太心急,總會有辦法。”
“說到水路……”
葉懷袖問道:“如果那些悄然入關的鐵勒人真的走水路,王咆若是知道了只怕會跳著腳罵娘。”
李閒忍不住笑了起來:“草原人步戰,下了馬就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若是再上了船,那就更不必擔心什麼。我已經急令陳雀兒把水師分作兩路,分別沿河而上,如果鐵勒人真的劫掠船隻順河而下的不管走那一條,都會被水師堵住。”
“給札木合出主意的,真不知道是個漢人還是草原人。”
葉懷袖微笑道:“敵人身邊有這樣一個軍師,比在札木合身邊打進去是個軍稽處的密諜還要管用。這人如果是個草原人,那就不可怕,因為他根本就不瞭解中原的情況。如果是個漢人,從他的策略來看此人也已經多年沒有回到過中原了,根本就不知道……咱們燕雲軍最強大的除了騎兵和重甲步兵之外,還有一支遠超大隋當年規模的水師。”
李閒將視線從洺州城方向收回來,緩步走下高坡:“如果實在想不到進城的法子,我讓徐世績派兵在夜裡攻一攻,集中兵力打一打南門。這樣或可把城牆上的守軍都聚攏到南門方向,諜子在人少的地放攀爬城牆或許還能進去。”
“吳不善是個老成持重能做大事的,他說不定已經在城裡想辦法了。”
葉懷袖說道:“現在擔心的,還有王薄的話到底做不做得準。如果他說的是都是編造出來只求活命的……”
“他不敢。”
李閒笑了笑說道:“這種謊話他知道瞞不住人,就算瞞得住也瞞不了多久,若是讓我知道了都是他編造出來的,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下場?”
“最好……”
葉懷袖道:“讓王薄也進洺州城。”
李閒微微愕然,然後忍不住暢然而笑:“你把王薄丟進籠子裡,不怕嚇死他?”
“他進去之後才是不立功就必死無疑的下場,既然諜子是要進城的,那就索性帶上他……進了城之後他就算為了自己也不會輕易暴露,所以碟子們的安全反倒有保證。”
“試試吧。”
李閒一邊走一邊說道:“今夜讓徐世績調兵攻一陣試試,如果不行,後日讓軍稽處二部的人把火藥運上來,我就不信炸上一天一夜,就算城門堵住難道還炸不開一座洺州城?”
葉懷袖嗯了一聲,又問道:“長安城裡的事,真的要繼續等下去?”
“再等等吧。”
李閒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有時候我總想不通一件事,為什麼有些人把謀逆造反想的那麼簡單容易?就算軍稽處的人沒察覺,杜如晦他們也沒察覺,他們突然發難佔了長安城,難道就覺得佔了整個天下?都城被佔了,他們就以為大唐就全是他們的了?”
葉懷袖道:“大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