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2 / 4)

小說:將明 作者:開了

射殺河道中的民夫,而大隋這邊則用精工打造的弩車還擊。到了中午時分,浮橋終於快接近了遼水東岸,死在河道中的民夫也超過了千人。只是越到了接近東岸,民夫的傷亡速度越快的令人心驚。

大隋的府兵弓箭手在盾牌手的掩護下開始順著四座浮橋向前頂,弩車也被推上浮橋,針對性的打擊高麗人本就不多的重弩。

這次推進中規中矩乏善可陳,完全是靠民夫的犧牲才將浮橋搭到了河對岸。而事實上,最終兩千多民夫的死亡,有三百餘人是被大隋的督戰隊射殺在河道里的。往前是死,退後還是死,但退後按通敵論處,向前的話,死了朝廷還會發幾貫肉好的撫卹。所以民夫們也狠了心,死了還能為家裡賺些錢糧,不死,就是他孃的賺了一條命。

左屯衛將軍辛世雄請命要為左屯衛大將軍麥鐵杖報仇,要求繼續由左屯衛擔任先鋒。大業皇帝楊廣允之,親自把盞敬了辛世雄一碗烈酒。

辛世雄手持長槊,帶著紅了眼的左屯衛府兵悍不畏死的第一批衝上了遼水東岸。緊跟著,左祤衛,右祤衛,左武衛的兵先後殺了上去。

乙支文德調集軍馬抵抗,正相持不下時,北面一陣塵煙翻滾,無數面大隋的烈紅戰旗出現在高麗兵的視線中。

左御衛,薛世雄大將軍到了!

高麗軍大敗,棄了遼水畔大營退回遼東城,乙支文德更是安排了人固守遼東城後,直接率領人馬退往平壤。

此戰,隋軍斬敵一萬餘,血染遼水東岸。

一萬多顆人頭被割了下來,隨大軍觀戰的各國使節俱是嚇得白了臉色,再也不敢對隋軍的戰力指指點點。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葉扁舟兩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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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走?可是你的傷還沒有好呢。”

燕山上,歐思青青拉著阿史那朵朵的手勸說著。

阿史那朵朵回頭看了看立在山坡上的那塊木碑,正面是李閒親自用狼毫清清楚楚端端正正書寫的一行字,只有四個,透著一股別樣的悲涼。

無欒之墓

簡單之極的四個字。

木碑同樣很簡單,是李閒用黑刀一刀一刀的揮灑斬斷一棵百年老松後選了最平滑的一段削出來的,正如那座墳包一樣普通的沒有什麼讓人側目駐足的地方。無欒之墓,這四個字也不符合這個時代墓碑的題字規格,但,李閒寫這四個字的時候極為認真,每一筆都小心翼翼似乎生怕驚醒了睡在墳包中的花季少女。

人生有時候短暫的就好像落葉,春天才發芽,夏天才生長,秋天就變了枯黃然後隨風而落。就好像曲著手指也能算出終期一樣的短,短到足以讓那些活的稍微久一些的人唏噓不已。

這世界上有很多人該死,最起碼在某些人的認知中該死。比如李閒,從那個老尼帶著些挑釁意味甚至是故意刺激文皇帝楊堅而放出那幾句荒誕不羈的話語之後,在很多人的認知中李閒早就該死了,可他偏偏還活著。

而無欒,在霸州北面被鐵浮屠馬賊截殺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她不過是個小丫鬟牽扯不到什麼恩怨所以她不該死,可是僅僅時隔兩年多些,她便死了,死的那麼快,快到連阿史那朵朵都沒來得及悲傷。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阿史那朵朵看到無欒的木碑時候,腦子裡眼睛裡都會出現那個盤膝坐在土地上,一筆一筆認真寫字的少年身影。

他不曾表示過自己的悲傷,正如阿史那朵朵時至今日也沒有落下一滴眼淚一樣,有些人的悲傷是不會用表情和淚水來宣洩的。回到燕山之後他和她的表情都一直很平靜,他寫的平靜,她看的平靜。

木碑後面還有一行相對較小一些的文字,只是一句話。

人生若只如初見,不如不見。

阿史那朵朵回身看到那一行小字,忽然笑了笑,竟然帶著些許灑脫:“人生若只如初見,真的不如不見。”

那一年,霸州北,若是沒有初見,何必今日傷神?

“該回去了,必須回去了”

她對歐思青青說,該和必須兩個字咬的極重。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思單純的歐思青青偏偏感覺自己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忽然,歐思青青感到很悲涼,因為她發現有時候回家去這麼簡單之極的事也會有很多種意思,並不一定是因為想回家,渴望回家而回家,或許是該回家了,必須回家了。

“是啊……你是突厥王庭的聖女。”

歐思青青嘆了口氣。

阿史那朵朵握著歐思青青的手,很認真很羨慕的說:“真的很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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