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丟了官,他就可以一次一次的去壓榨。
所以,他需要一個像劉安這樣的人。
“什麼事?如果你今天帶來的訊息不能讓我覺得很重要的話,我就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高士達一邊吃飯一邊淡淡的說道。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
劉安的徒弟嚇了一跳,說話的時候連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回……回大當家的話,我師父確實有重要的訊息讓我親口對您說。”
他看了一眼站在高士達身邊服侍他吃飯的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然後又迅速的低下了頭。
高士達道:“說吧,這裡的沒有人會出賣我,所以也就沒有人會出賣你和你師父。”
劉安的徒弟猶豫了一下,隨即抬起頭將劉安讓他說的話說了一遍。他的話還沒說完,高士達已經震驚得站了起來。
……
……
就在劉安的徒弟進了高雞泊之後,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普通百姓從道路一側的林子裡出來,騎上馬往故城的方向趕了回去。這個人的裝束沒有什麼特點,如果非要找出來一點與眾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右手食指上帶著一個銀質的戒指。
這個人騎馬返回故城縣之後,直接進了陳雀兒開的那家馬車行。
而就在昨夜,十幾個飛虎軍的密諜換了百姓的裝束後騎著馬離開大營,一路往南去了。他們晝伏夜行,專門挑小路走,盡力隱藏自己的蹤跡。時間再往前推五天,幾個高雞泊的小嘍囉跟著他們的頭目進古城縣青樓快活的時候,左等右等也不見頭目從那姑娘房間裡出來,等他們覺得不對勁的時候衝進去,房間裡只剩下一個被堵上了嘴巴赤…身…裸…體的青樓女子。拉出來她嘴裡嘴裡堵著的布,問她頭目去哪兒了。她只說有幾個大漢爬窗子進來,捆了跟她正滾在一起的男人後又從窗戶逃走了。
幾個小嘍囉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只好返回了高雞泊。
後來他們聽說,據說是他們的頭目因為上次去青樓的時候與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這次的事就是那人帶了幫手來報仇了。這種死個把人的小事自然報不到高士達那裡,就算他知道也懶得理會。
而這個人,其實就在陳雀兒的馬車行裡關了好幾天。等將他腦袋裡知道的東西都挖空了之後,被不留客氣的勒死然後趁夜丟進了一口枯井中。
於是,這個叫陳三七的小頭目,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一個黑臉的中年漢子,這黑臉漢子,叫牛進達。
……
……
牛進達帶著十幾個飛虎密諜從大營中出來,星夜兼程的往南趕。幾天後,他們出現在了距離鉅野澤只有三十里的地方,確定沒人發現他們之後,牛進達留下四個人找地方看守戰馬,他們則步行著往鉅野澤的方向走去,到了澤外,輕而易舉的被放哨的嘍囉發現,然後押著進了鉅野澤。
不到一個時辰之後,牛進達,不,是陳三七就出現在了據說最喜歡生吃人心的鉅野澤大當家張金稱面前。
“你叫陳三七?”
張金稱坐在高高的大當家座椅上,俯身看著被捆綁了雙手垂頭站在下面的牛進達。他的眼睛很小,但在鉅野澤中數萬人也沒有人敢與其對視。那雙三角眼睛中陰毒的色彩,像極了那種咬一口走不出去五步就能毒死人的竹葉青。
張金稱很醜,肯定沒有竹葉青漂亮,但毫無疑問,他比這世間最毒的毒蛇還要毒上一百倍一萬倍。一個為了擴充地盤隊伍連結義大哥都敢在酒席上殺死的人,可以說沒有什麼人是他不敢殺的。如果有機會,大隋的皇帝他也敢剜了心來下酒。如果為了活下去,老婆孩子也不是不能吃的。
“小人……小人是叫陳三七,見……見過張大當家。”
牛進達抬起頭偷偷看了張金稱一眼,隨即惶恐的將頭又垂了下去。看起來他好像確實很害怕,兩條腿還在顫抖著,並不似作偽的樣子。事實上,牛進達的心中十分鎮定,他甚至將自己需要回答的每一個字,自己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個表情都考慮的很清楚,然後完美的表現出來。
“你看起來很害怕?為什麼?”
張金稱死死的盯著牛進達的臉試圖發現什麼破綻。
“小人……不怕,不是怕,是……懼於大當家的威風。”
牛進達看起來很艱難的吞了口吐沫,想抬頭卻終究沒敢。
“哈哈!”
張金稱大笑起來道:“怕和懼,原來還有這個講究?你是高士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