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那劉安,竟然嚇得昏死了過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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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城縣城,仙人居。
“縣君,臨來之前…。。傳旨的文公公讓我問你一句話,我也不知道是陛下讓問的,還是文公公僅僅是出於好奇。”
李閒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的看著故城縣令李建說道。
本來就提著心的李建聽到這句話當真是嚇壞了,本來他看到李閒的時候還有些懷疑,怎麼這薛將軍這般年紀輕輕就做了如此高位?府兵各路大軍全都開拔向北往懷遠鎮集結,為什麼這薛將軍帶著三萬人的隊伍到了故城縣?自己從來沒有往朝廷裡報過匪患,朝廷是怎麼知道高雞泊那群子反賊的?當初報到清河郡郡守大人那裡的時候,自己就被郡守大人狠狠的罵了一頓,說自己是個沒心眼的傢伙,如此說來定然也不是府君大人報到朝廷上的,既然沒人報,朝廷怎麼就派了府兵來剿匪?
本來他還想言談話語中試探幾句,結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李閒剛才這一句話嚇破了渾身上下的騷包膽,心臟猛的一窒險些背過氣去。雖然他不過是個從七品的下縣縣令,但也聽說過陛下最信任的文公公。
能勞動文公公傳旨,由此可見必然是陛下親自過問的。並不是兵部調撥的人馬,這下可就麻煩大了。若是自己一個回答不小心的話,說不好這薛將軍就會下令當場將自己拿下。
薛將軍沒直接說陛下問你,而是說文公公問你,這顯然是人家薛將軍留著情面,不然何必跟自己如此客氣,直接下令拿了人押送長安,用不了秋後就能乾脆利落的將自己這顆人頭砍下來。境內有高士達竇建德那麼一大窩子反賊,知而不報,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啊!
想到這裡,李建額頭上的汗水立刻就冒了出來。他的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
李建連忙離開座位,對李閒深深一揖道:“這個……匪患……匪患……”
他匪患了好幾遍,一時之間就是想不到該如何解釋。
李閒輕笑道:“我雖然是領兵從北面來,但卻也知道高雞泊那夥反賊聲勢頗大。縣君絕不會知情不報,是不是……派出去往朝廷報匪患的信使半路被逆賊截殺了?我聽說前幾天高雞泊的反賊首領高士達親自帶著數萬匪眾圍攻故城縣城,多虧了縣君和縣丞你們兩位身先士卒,組織義勇民團將高雞泊的匪徒擊退,不但保住了故城縣城,而且還擊斃了兩個反賊的當家人,是這樣嗎?”
李閒說完之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眼神若有深意的掃過李建的臉。
李建打了個哆嗦,心說這薛將軍都是從哪兒得來的訊息啊。當初高士達那反賊是帶著人馬欲攻打故城縣,是自己從縣庫中挪了三千石糧草,還有一萬貫肉好才買了個平安的。
驟然!
李建的心裡猛地一亮,就好像黑夜中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一般。他不是個笨蛋,雖然因為被李閒嚇得神智一陣恍惚,可他還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是人家薛將軍在保自己!人家已經主動伸出手來示好了!
我明白了!
一想到這一點,李建的心思頓時靈便起來。他猜想,之所以和這薛將軍非親非故他如此照顧,是因為這薛將軍不想和地方官府鬧得不愉快!他是來領兵剿滅高雞泊匪患的,若是得不到地方官府的大力支援,就算他有三萬能征善戰的府兵,對付高士達竇建德他們那些人也絕不會簡單。這薛將軍必然是瞭解這一點,所以才會主動對自己示好!他這樣做,也是為了給自己方便。
“將軍謬讚了……保衛家園,護佑百姓,這是下官分內的事。”
“誠如將軍所言,下官身為故城縣令,怎麼能知而不報?那高士達竇建德實在猖狂,下官絕不允許有反賊危及我故城百姓,決不允許有宵小之輩抗拒朝廷!下官雖然官職卑微,但也是大隋的官員!怎麼會向反賊低頭?下官曾經三次派人向朝廷稟報高雞泊的匪患,都被那些無恥的匪徒在半路截殺!”
“就在前幾日,高雞泊的匪徒傾巢而出欲取我故城縣城,搶奪糧草,下官心想,這故城縣雖小,卻也是大隋不可分割的疆土!下官手中雖然無兵,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匪徒劫掠我大隋的百姓,那是瀆職!那有愧於陛下的恩典!幸好,託陛下的洪恩,那高士達和竇建德雖然人多勢眾,但下官組織百姓頑強抵抗,那高士達損失慘重只得灰溜溜的逃了,下官和孫縣丞率領民勇乘勢追擊,還僥倖殺了幾個高雞泊的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