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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人!
這是劉仁寶的判斷,不只是那些連弩,埋伏的地點,殺人的手段,這些都是大隋斥候的行事風格!可,為什麼自己人要朝著自己人下手?
當他帶著疑問站起來的時候,一柄橫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劉仁寶不用回頭看也知道,自己的手下一個也沒能走了。對方的伸手都很矯健,顯然比自己的手下人還要訓練有素。
“你們是大隋的兵?”
劉仁寶臉色慘白的問道。
站在他對面那個身材健碩的漢子咧嘴笑了笑,路出兩排很白很白的牙齒。
“曾經是,但現在不是了。”
那人笑了笑說道,眼神似笑非笑。劉仁寶主意到,這些人身上的衣服很破舊,勉強能看得出是大隋的土黃色號衣,但實在破損的太厲害了,所以這些人看起來更像是一群難民,而不是大隋府兵。
“為什麼襲擊我們。”
劉仁寶問道。
那人遺憾的聳樂聳肩膀道:“因為你們發現了我們。”
說完,那人回身吩咐道:“動作快點,把他們的兵器戰馬糧食都收集起來,屍體都葬在一起。咱們還得趕回去覆命,如果跑得慢了就得明天早上才能回營!”
“喏!”
他手下計程車兵們大聲應了,隨即動作麻利的將死屍上的衣服和兵器糧食都收集起來,然後他們抬著屍體走進了那個院子,院子中,已經有人在挖坑了。
……
……
“將軍,派去馬訾水檢視的斥候回來了!”
陳雀兒快步走進李閒的軍帳後說道。
李閒嗯了一聲問道:“隋軍的潰兵有沒有跑到馬訾水的?那些大將軍是不是已經過去了?”
“還沒有!”
陳雀兒道:“隋軍的潰兵基本上都死光了,沒人能餓著肚子一口氣跑到馬訾水。至於那幾個大將軍為什麼也還沒有趕到,應該是被高句麗人的追兵纏上了,他們帶著的糧食也不多!斥候沒有發現大隋的潰兵,不過……倒是發現了大隋的援兵。”
“援兵?”
李閒微微皺起漂亮的眉毛,清秀的臉上表情微微變了變。他不記得歷史上大業皇帝楊廣給宇文述派過援兵的,所以聽陳雀兒說隋軍的援兵已經過了馬訾水頗為驚訝。
“多少人馬,何人領軍?”
李閒問道。
陳雀兒道:“斥候悄悄接近了隋軍營地檢視過,看人數應該不下兩萬,都是騎兵,打著的是宇文家的旗號。抓了個舌頭回來,就在外面。”
“宇文家?”
李閒舉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親自去問問。”
劉仁寶沒想到,自己這次出來搜尋不但找到了大隋的遠征軍,而且還能看到這麼多人。當他被揭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短暫的不適之後他終於驚訝的發現,這座大營裡最少有幾萬人馬!雖然那些人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破破爛爛的,但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宇文述大將軍手下的三十萬府兵其中的一部分。
劉仁寶心中震撼的無以復加,他本以為遠征軍已經死光了,誰想到竟然還能看到如此規模的一支軍隊,雖然那些人的衣服看起來都像是難民,但他們看起來活得很好,最起碼每個人的精神看起來都很足。
“你叫什麼名字?”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劉仁寶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不遠處走來了幾個穿著鎧甲的人。站在最前面看著他的,是一個一身黑甲的年輕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那身黑甲似曾相識。
“你是什麼人?”
劉仁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我是誰一會兒你就會知道,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李閒聲音平和的說道。
“安之,聽說斥候抓回來一個大隋的人?”
劉仁寶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立刻轉頭去看。
“薛……薛將軍?”
劉仁寶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剛走過來的薛萬徹一愣,轉頭仔細打量了那俘虜兩眼卻並不認識,他走到劉仁寶身前站住,皺著眉問道:“你是何人?”
劉仁寶激動的說道:“卑職是左領軍衛的斥候隊正劉仁寶,我兄長是左御衛的劉仁正,他曾經是將軍您的親兵隊正!卑職曾經見過將軍,所以認識您。”
薛萬徹一怔,隨即問道:“你們是從遼東趕過來的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