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叛徒。但是他卻不會容忍,飛虎密諜的兄弟被人殘忍的殺死。他可以不撿回來碎屍,可以不理會野狗吞食路秀兒的屍體,但他不能不去報仇,因為死了的,是他的兄弟。
飛龍密諜在江都船廠中只有九個人,但他有自信,九個人就能為路秀兒報仇。他不打算告訴王啟年和嘉兒,因為在他看來,王啟年功夫太差,至於嘉兒,僅僅是因為她是個女子,還是個年紀不大的漂亮女子。
當晚,蓋幽將所有的飛龍密諜都召集在自己的草棚中。
他坐在一個胡凳上,往嘴裡灌了一大口烈酒。
“既然查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理。”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嘆了口氣道:“我已經聯絡在江都城中的飛龍密諜,將訊息用最快的速度送回寨子裡。”
他的手已經洗的很乾淨,可他似乎還是能看到那些粘在自己手上的碎肉和已經粘稠的流不動的血液。
“組率,其實……咱們不必去做這件事的。刺殺是飛虎三部的事,二部也有人專門投毒設伏。”
說話的是個十**歲的青年,就是和他搶酒喝的那個年輕工匠。他叫楚真,年紀其實比看起來要小几歲,事實上,他今年才十六。
“咱們飛龍密諜的任務……”
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蓋幽打斷:“我知道,比你們任何人一個都清楚咱們飛龍密諜的任務是什麼。”
他將自己推測出來路秀兒帶出線索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完了之後他發現明明心腸很硬的自己竟然酸了鼻子。他將那塊磚石放在桌案上,看著它說道:“這塊石頭,他吞進了自己肚子裡,我檢查過他的屍體,嘴裡缺少了兩顆牙,字跡應該就是用牙齒刻出來的。”
說完之後他便陷入沉默,一直到一壺烈酒喝了個乾淨。
“如果路秀兒洩露了寨子裡的事,那我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蓋幽嘆了口氣道:“他沒有,所以,為他報仇,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蓋幽站起來,他抹了一把嘴角上的酒往外走:“我去見三部的檔頭,讓他們明天一早就撤出江都城,那些穿紅袍的雜碎們雖然藏的很深,但他們終歸是人。是人就要吃飯,就要喝水,你們盯著送進船廠的肉和菜,只要盯住了吃喝的路,殺他們並不難。二部的獨孤先生配置的毒藥,咱們也有。”
“欠債還錢!”
蓋幽嗓子嘶啞著吼了一句:“殺人償命!”
……
……
蓋幽到了江邊青樓花船的時候已經掌燈,在嘉兒面前坐下來,他整理了一下措辭,看了一眼王啟年後說道:“找到了”
“在哪兒?”
“就在船廠最裡面。”
“路秀兒死了?”
王啟年問道。
“死了”
“屍體呢?”
“被野狗吞了。”
王啟年一怔,隨即攥緊了拳頭。
“明天一早你們就走,我會安排人護送你們出城,走水路,用最快的速度回燕雲寨去。告訴將軍,最近朝廷會派人刺殺他,多加小心,那些人叫做暗侍衛,比文刖的龍庭衛還要棘手。”
“你呢?”
嘉兒問道。
“我沒暴露,所以要留下來。”
“我們都撤走,你們五部的人還留下來做什麼?”
“我們在船廠還有其他任務”
嘉兒站起來搖了搖頭篤定道:“我不走!”
“必須走!”
蓋幽皺眉道。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具屍體被人從外面砸了進來,砸穿了窗子,屍體撲通一聲掉在地上。那是嘉兒安排在外面警戒的密諜,被人扭斷了脖子。在殺死他之前,他的一對眼珠子已經被人摳了出來。屍體上的血還在潺潺的流著,不一會兒就染紅了船板。
“走!”
蓋幽輕叱了一聲,嘉兒和王啟年便先後撞破了窗子從另一邊躍了出去。蓋幽回身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吸了口氣,大步走出了房門。在船甲板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身穿大紅色錦衣的暗侍衛,在那些人最前面擺放著一張椅子,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帶著高冠,坐在椅子上微笑的年輕男子。
這人正是方小舟,他看著蓋幽笑了笑道:“幾條野狗就糊弄了你,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藏的那麼深的。”
蓋幽點了點頭道:“時候我大意了,野狗吃路秀兒的屍體,還是亂了我的心,所以才會沒有忍住。”
方小舟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