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要年輕不少,他以黑傘指著文刖略顯輕浮的說道:“你這些手下還真是不頂用,也好意思叫龍庭衛?”
他笑了笑,然後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姓裴,叫裴行儼。”
然後他指了指那持大鐵槍的壯漢道:“他姓雄,叫雄闊海。我們兩個,奉了將軍的命令來殺你,你可準備好去死了嗎?”
“既然下定了決心殺我,可是又不敢親自動手,使兩個手下來送死,當真齷齪了些。”
文刖搖頭嘆道:“你們那李將軍,其實真的是個怕死的。”
“是我們送死還是你送死,試試便知道!”
裴行儼冷笑一聲,以黑傘當做鐵棍來用,躍起之後猛的砸向文刖的頭顱!文刖身子驟然一衝,直刀往前一刺直奔裴行儼的咽喉。他卻沒料到,裴行儼根本就不去理會他這一刀,似乎不知道死為何物,大黑傘依然勢大力沉的砸了下來。
文刖皺眉,直刀向上一撩將黑傘磕開,還沒來得及側身,雄闊海的那一杆鐵槍就已經迅疾的刺了過來!
文刖的身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橫著飄了出去,他的腰竟然側向彎曲達到一個驚人的角度。猛的看起來,便如他的身子從中間折斷了似的。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文刖的直刀順著黑傘劈了下去,砍向裴行儼的手腕。
裴行儼揮舞黑傘將文刖的直刀盪開,大跨步向前,掄起黑傘狠狠的砸了下去。
文刖閃開黑傘,側身躍起腳在雄闊海橫著掄過來的大鐵槍上踩了一下向後飄了出去。落地之後文刖將直刀豎在胸前,掃了一眼裴行儼和雄闊海問道:“李閒在何處?”
裴行儼嘿嘿笑了笑道:“將軍說,對付你當用田忌賽馬之策。我們兩個不如將軍的在此處和你打,將軍嘛……估計此時已經斬了你那兩個漂亮的小侍女了。”
“無恥!”
文刖這次真的怒了,腳下一點猛的衝了過去。
“跑啊!”
所在船樓一側的那十幾個水軍士兵見文刖竟然朝這邊過來,叫了一聲往後面逃了過去。那十幾個人竟然連刀都不敢出,掉頭就跑。此時文刖心中暴怒,森冷的殺氣從他的雙眸溢位,這一刻,他的氣質一變,哪裡像是一個閹人,分明是一頭下了山的猛虎!
“你們滾一邊去!”
裴行儼大喝一聲,持黑傘衝過去就要攔住文刖。雄闊海一槍刺向文刖的心口,試圖靠進攻將那十幾個水軍士兵救下。
文刖一頭亂髮飛舞,如魔如神。
一刀將黑傘磕開,再一刀將長槍蕩向一邊,趁著裴行儼和雄闊海都來不及收回兵器的時候,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一刀刺向裴行儼的咽喉!
噗!
一聲切開衣衫和肌肉的聲響過後,一條血線在空中飄了起來。
文刖猛然向後退去,低頭看時,卻見自己心口上的衣衫竟然撕開,一道傷痕在心口上出現,肉兩邊翻開,血如泉水一樣湧了出來。
他抬頭望前面看去,卻見那十幾個水軍中之前幾乎嚇得跌倒那人,緩緩的將頭頂上的帽子摘了下去,露出一張清秀俊美的臉。
那水軍士兵的手裡,提著一柄黑刀。
“可惜……”
李閒在裴行儼和雄闊海分別說了一句可惜之後也說了這兩個字,他的表情也透著一絲遺憾。
“可惜……。如此算計,竟然還是殺不了你。”
文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勢,表情反而恢復了平靜。
“確實可惜,只差一絲便能殺了我。”
第三百三十五章 小字一刀
第三百三十五章小字一刀
刀傷很深,卻沒有觸及心臟。
文刖將木盒立著放在一邊,直刀戳在甲板上,緩緩的將衣衫撕開然後勒在自己的傷口上,他的動作很慢,眼睛一直看著李閒:“我只想知道,你如何猜到我會上這艘船?”
李閒似乎還在惋惜自己之前那一刀,以手指拂去黑刀上的一滴鮮血。
“簡單”
他抬起頭看著文刖淡然道:“因為你謹慎。”
“謹慎?”
文刖以衣衫勒住傷口,不解的問道。
“你將五千人馬分作五批渡河,怕的就是我舍了大船也要讓你全軍覆沒。你又怕我在兩岸設伏,趁著你兵馬半渡的時候突襲,所以你才會想到分批過去,我便不能盡數將你的人馬除掉。這便是你的謹慎。”
李閒看著文刖認真道:“前面過去了兩批,後面還有兩批,人數相當,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