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還要說話,馮孝慈冷聲道:“退下。”
他對王啟年抱了抱拳道:“如果你說夠了,請將我右候衛士兵的遺體送回。我保證今日不會動兵,但是今日之後……。”
不等他說完,王啟年冷笑道:“今日之後若是再有人犯我燕雲寨,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說完,他撥馬往回走,只是才走了四五步忽然停住,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馮孝慈道:“倒是忘了一件事,我家將軍的兩支破甲錐,你什麼時候還回來?”
“你欺人太甚!”
崔志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一口將王啟年吞進肚子裡。他緊緊的攥著腰畔的橫刀刀柄,或許下一秒都會忍不住抽刀向前將王啟年力斬馬下。王啟年此時也豁出去了,挑釁似的看著崔志道:“辱人者人恆辱之,若不是你們自己之前出言不善,你以為我有興趣跟你鬥這半天嘴?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在山寨裡喝酒吃肉來的痛快。”
說完,他轉身就走,雄赳赳回到燕雲寨人馬前對李閒抱拳道:“將軍,屬下得勝歸來!”
……
……
“王啟年,你看那馮孝慈如何?”
李閒微笑著問王啟年道。
王啟年想了想說道:“總結一下,他就是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而且論鬥嘴來說戰鬥力低下完全不是對手的老傢伙。將軍,你是沒看到他被我氣成那副豬肝臉的顏色,還有啊,或許這麼多年沒人敢跟他叫板,明顯被我說傻了。他故作掩飾,但我還是看到了,他拳頭攥得很緊所以傷口在流血。”
李閒詫異道:“你跟他說什麼了?”
王啟年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將鐵獠狼等人逗得開懷大笑。這邊笑聲一起,聲音極大,右候衛那邊頓時陷入尷尬之中,崔志怒罵,催馬就要衝過來交戰,馮孝慈將其攔住但是眼神陰冷嚇人。士兵們面面相覷,憤怒者有之,嘆氣者有之。
因為王啟年說話的聲音很大,不遠處馬車中的葉懷袖也聽得一清二楚。就連她都忍俊不禁,心說這王啟年果然是燕雲寨中的一朵奇葩,李閒派他去交涉也算是人盡其才,能想象的出馮孝慈會被氣成什麼樣子。嘉兒更是在車廂裡笑得前仰後合,直說這王啟年說話這般尖酸刻薄難道就不怕遭了天譴被一道炸雷劈了舌頭?
葉懷袖笑道:“他們這些朝廷將軍都自持身份,一直以來大隋那個皇帝也以仁義自居,他手下的這些將軍們也一個德行,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來還覺得這樣才是彰顯朝廷的威儀,哪裡想到會遇見王啟年這樣一個無賴?他不吃癟才怪。”
嘉兒湊近葉懷袖小聲道:“近朱者赤,什麼樣的將軍什麼樣的兵,還不是咱們那個將軍夠……。”
後面的話她沒說出來,葉懷袖瞪了她一眼,隨即撲哧一聲笑了:“那個傢伙,有時候確實很無恥。”
李閒沒想到,馮孝慈居然還真的頗有氣度。不多時,崔志黑著臉騎馬到了燕雲寨人馬的前面,掃了掃隨即將目光定格在李閒身上。
“哪個是李閒!”
他大聲問道。
李閒催馬而出看著崔志問道:“我便是,你有何事?”
崔志將手裡的東西猛的擲過來:“將軍還你破甲錐!”
他這一下恨極而發,那兩支破甲錐竟然來勢極快。之前被王啟年羞辱他本來就憋著一股滔天怒氣,此時有意讓李閒難堪所以手上的勁頭甩的十足。他本想這麼近的距離將那兩支箭甩在李閒身上讓他出一個醜,自己也出出心中惡氣。只是沒想到,李閒等那兩支箭飛到身前的時候抬手一抓,恰到好處的捏住那兩支破甲錐:“倒是多謝了。”
他隨後將羽箭一拋,一個親兵上前接住插回箭壺。
崔志一怔,隨即撥馬就往回走。
“等等。”
李閒叫住崔志笑呵呵的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馮老將軍送回我的破甲錐,那我也還給你一件東西。”
他招了招手道:“將跌落山崖摔死的那將軍佩刀取過來。”
不多時,有親兵將劉世寶的佩刀遞給李閒,李閒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笑道:“這是失足跌落斷崖摔死的那將軍佩刀,只是不知道他的姓名,屍體摔得實在有些難看,費了好大力氣也沒完整的撿回來,倒是抱歉了。”
說完,他甩手將橫刀擲了出去。
崔志眼神一凜,伸手去抓那橫刀,只是那刀來勢太快,他出手已然使出了最快的速度可依然還是慢了幾分,他伸手抓空,那橫刀流星一樣從他身邊飛了過去,一直飛出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