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看誰去合適?”
裴矩四下看了看見無人應聲,他嘴角挑了挑想起前幾日收到的那份大禮。
“臣舉薦唐公李淵!”
裴矩躬身道。
楊廣微微一愣,眉頭皺起不過很快便釋然:“李淵這兩次在懷遠鎮督糧盡心盡力,以幾千人馬力保糧草不失,做事兢兢業業又為人謹慎,倒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你們覺得呢?”
虞世基上前一步道:“河西之地確實需要一個老成持重之人鎮撫,臣附議。”
此二人都贊成,滿朝文物哪裡還有不贊成的道理,於是眾人紛紛附和,皆說唐國公李淵正是合適的人選。楊廣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吧,擬旨,李淵為河西道宣撫使,太原留守,只是要待往遼西的糧草齊備之後他再離開赴任,懷遠鎮的事畢竟他熟悉一些。”
“遵旨!”
“傳朕的旨意,各府軍馬正月十五之後自駐地開拔,百路其進,三月初務必齊聚涿郡!”
“朕!要再伐遼東!”
……
…。。。
右候衛將軍馮孝慈接了聖旨之後伏地大哭,其悲涼就連宣旨的宦官都為之動容。他苦求欽差再容他兩日時間,必能剿滅燕雲寨的賊人以證明自己的無辜。奈何宣旨的宦官怎麼敢給他時間?旨意中馮孝慈的死罪已經定了,他一個小小的宦官沒有膽子做這種事。而且,就算馮孝慈真的沒有勾結反賊,真的可以在兩日內將燕雲寨夷為平地,可他找誰說理去?陛下已經啟程往涿郡去了,而旨意是將他押往東都洛陽受審,從一開始,陛下就沒給他證明清白的機會。
已經到了鉅野澤外的右候衛士兵憤恨的遺憾的悲涼的撤了回去,以虎賁郎將崔志暫代右候衛將軍,率軍開赴涿郡。而已經白了兩鬢的老將軍馮孝慈則被捆綁上枷押赴東都,這其中的蒼涼意味除了在場之人很難理解。
東平郡郡守吳省之在得知馮孝慈被押回東都的訊息後常常的嘆了口氣,不無惋惜的說道:“可惜,可嘆,一代名將居然從賊?”
郡丞張三恆則肅然道:“就算他是位極人臣的將軍又能如何?做出這等對不起陛下的事,死不足惜!”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隨即不約而同的開始心疼這段日子撥付給右候衛的糧食了。因為不知道的奏摺會不會有用,所以東平郡供給給右候衛的糧食一直沒有斷過。吳省之和張三恆都不是笨蛋,他們才不會在事情沒有明朗化的時候與馮孝慈交惡。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所謂的裴矩大人的親筆信,其實根本就是假的。而裴矩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才想給馮孝慈一些顏色看看,就有人送來罪證。
當裴矩看到吳省之和張三恆的聯名奏摺之後,立刻就眼神一亮。
大業十年就這麼來了,在很多人眼中悲涼蒼茫,而更多的人卻麻木的連過年都沒覺得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百姓們困苦,過年,其實毫無意義。可是鉅野澤燕雲寨的那數萬人這個年卻過的很歡樂,因為右候衛退了,而且他們還不缺糧,不缺酒,兵強馬壯,還有還有,水軍雖然所需的戰船還沒有造出來,但已經初具規模。
這一切都是值得高興的。
所以,臘月二十九和大年三十連著兩天,除了輪值的將領和士兵們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喝醉了。
三十這天的清早太陽還沒有露出來,李閒便讓人準備了紙錢烈酒和香燭,他獨自一人提著滿滿一籃子的東西緩步往後山走去。因為還早,他不想驚動任何人,他也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別人的歡樂。
只是才走上後山小路,藉著微弱的晨光他發現前面站著兩個人。
兩個女人。
葉懷袖和歐思青青,兩個人手裡都提著一個籃子,裡面也是香燭紙錢之類的東西。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
李閒詫異的問道。
“葉姐姐知道你要上山,所以找了我一起在這裡等你。”
歐思青青笑了笑說道。
李閒看向葉懷袖,後者微微點頭,理了理額前的髮絲默默的轉身,她們跟在李閒身後一路往後山走去。到了地方之後李閒停了下來,然後開始一絲不苟的做事。這裡有一百多座墳墓,裡面躺著一百多位死去的兄長故友。
歐思青青和葉懷袖幫著李閒在每一座墳包前面都擺上一隻酒杯,然後滿上酒。一絲不苟,一個不落。
“哥哥們。”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閒肅立在墳前,抱拳,笑著說:“你們過年好!我來給你們送紅包,只是你們別心急,酒人人都有,錢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