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很大的麻煩,因為城牆的低矮,竹片弓也一樣能射死人。幸好燕雲寨計程車兵不缺少護具,他們身上厚厚的皮甲能阻擋住羽箭往身體裡面鑽。
彭鎮是王薄新近才提拔起來的首領,為了在濟北軍中站穩腳跟所以他主動請求率軍第一批發動攻勢。對於這個有衝勁的年輕手下王薄也十分喜歡,這個今年才二十二歲的青年不但武藝非凡,而且極有膽略。比起最早跟著王薄舉旗造反的那些老油條來說,這個年輕人身上的銳氣王薄十分欣賞。
而得到了王薄的器重,彭鎮也有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決心。
眼看著自己手下人被燕雲寨的守軍壓制在城牆下難以寸進,彭鎮頓時便急了眼。
“衝城錘呢?怎麼還不上來!”
他回身野獸一般咆哮著問道。
“將軍!燕雲寨的那些狡猾的傢伙在官道上挖了很多陷馬坑,衝城錘根本就推不上來啊!”
有人高聲回答道。
“那就給老子填!把所有的陷馬坑都填上,必須將衝城錘推上來,半個時辰之內如果衝城錘上不來,老子先將你們的腦袋都割了!”
聽到命令的濟北軍士兵們立刻分出去一部分,他們找不到運土的工具,只好脫下來自己的衣服包著土往前衝,可是這樣一來本身就沒有護具計程車兵們在面對羽箭的時候更加的危險了。羽箭輕而易舉的撕開他們身上薄薄的單衣,然後撕開他們的肌膚緊接著便是某一個內臟。
有人摔倒在地上之後還沒有完全死去,就被同伴們抬起來當做石頭墊進了陷馬坑中。後面的數百名濟北軍士兵吶喊著將第二輛衝城錘推了上來,木輪碾過墊在陷馬坑中的人立刻就擠出來一股一股的血水。屍體被沉重的衝城錘碾過後對摺起來就好像一隻蝦子,而被碾過的部位則扁的只剩下兩層肉皮一樣。
抬土墊坑的濟北軍士兵成片成片的死去,在付出了三四百人的代價後終於將官道上的陷馬坑都墊平了。沉重巨大的衝城錘緩緩的向著城門前進,掛著巨大樹木的鐵鏈發出吱呀吱呀的呻吟聲。
“把包好了的石灰粉都拿過來!”
雄闊海大聲下令道。
立刻,數百個茄子大小的布包被運了上來,系布包的繩子留出來一米左右的一段,隨著雄闊海的命令士兵們撿起布包掄起來如風車一樣,然後猛地朝著衝城錘的方向拋了過去。幾百個布包從天而降,砸在地上和衝城錘上的布包碎開石灰粉立刻升騰起來,很快這一片區域就被石灰粉變成了白色,迷住了眼睛的濟北軍士兵嗷嗷的叫著,捂著眼睛來回跳動。
石灰粉迷了眼睛,除非用菜油洗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如果用水來洗的話立刻就會將眼睛燒瞎,可是這個時候,讓那些濟北軍計程車兵上哪兒去找菜油?
……
……
菜油是有的,但那些被石灰粉迷了眼睛的濟北軍士兵們得不到。隨著越來越多的濟北軍士兵爬上雲梯,雄闊海大聲下令士兵們將已經燒沸了菜油潑了下去。滾燙的菜油當頭澆下,立刻將爬上雲梯的濟北軍士兵澆的從梯子上掉了下去。被沸油淋了一身計程車兵們嗷嗷的叫著滿地打滾,頃刻間頭頂上的毛髮便隨著滾動而脫落下來。
有人試圖將被沸油潑中計程車兵從地上拉起來,可是才拉著那人的胳膊一用力,立刻就搓下來一層肉皮,黏糊糊的肉皮粘在手心裡膩糊的令人作嘔。在地上來回翻滾著的濟北郡士兵捂著自己的臉哀嚎著,等他鬆開自己雙手的時候,臉皮全都黏在了手掌上,黏在上面的還有被燙成了灰白色的眼皮。而隨著他們的嚎叫和呼吸,被燙的如同捅破了的窗戶紙一樣的嘴唇噗啦噗啦的抖動著。
灰濛濛的熱氣升起來,其中竟然飄蕩著一股肉香!
“必須擋住衝城錘!弓箭手,火箭攢射!”
雄闊海指著距離城門幾十米外的大傢伙吼道,又有數百名濟北軍計程車兵接替被石灰粉迷了眼睛的同袍,推動著衝城錘再次緩緩啟動。他們低著頭咬著牙,根本就不敢抬起頭去看城牆上的敵人。在衝城錘四周,是一圈舉著盾牌計程車兵,他們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將手裡的盾牌高高舉起拼成了一塊整體。
嗡的一聲,數百支火箭激射而來。火苗在半空中向後飄著獵獵作響,然後狠狠的砸在濟北軍士兵們的頭頂。
第一輪,第二輪,第三輪,短短的幾分鐘之內,至少一千多支火箭傾瀉到了衝城錘的位置上,木板做成的盾牌很快就燃燒了起來,甚至連衝城錘的木輪都開始冒出火苗。眼看著就要推到了城門前,濟北軍計程車兵們自然不肯就此放棄。他們有的人用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