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翟讓還能真的鐵牢囚禁我不成?”
“不行!”
張仲堅道:“你去不適合!”
達溪長儒道:“你去就適合?”
張仲堅點頭道:“那是自然,早年間我與翟讓有過幾分交情,他曾經幫過我,我也幫過他,此人重義氣,有以前的情分在他不會太過分的。你是安之的師父不假,難道還能比得上我這個老子?”
達溪長儒辯駁道:“如今什麼世道,誰還會念及江湖上的幾分舊交!”
張仲堅道:“照你這麼說,舊交他都不會念著,會顧忌你?”
達溪長儒一窒,倒是找不到話來反駁張仲堅。鐵獠狼皺眉道:“依我看您兩位都不能去,十個百個徐世績也比不上您兩位的安危重要,我看,還是我去吧。論身份,我是咱們燕雲寨的騎兵統領,也不比那徐世績差什麼。”
張仲堅道:“你覺得我這條老命值錢,翟讓還覺得徐世績更值錢。不必再爭了,你們點起兵馬去宿城匯合雄闊海,給我狠狠的揍王薄那王八蛋一頓,最好能生擒活剮了他。贏的越快,我也能早日回來。
他看向李閒道:“就這麼定了吧!誰也不要再說什麼了!”
達溪長儒嘆道:“不如……你我一同前去吧。”
他也看向李閒道:“此乃為大局著想,安之,沒有比我們兩個人更合適的了。”
眾人皆看向李閒,卻見他神色淡然的看著面前輿圖,嘴角勾勒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可誰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剛才大家談到,為了安瓦崗寨翟讓等人的心,必須派一個人去瓦崗做人質,待戰勝了王薄放回徐世績之後再交換回來。這樣,才能保證後路無憂。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萬一瓦崗寨的人馬見徐世績等人久久不回必然來要人,到時候打起來,燕雲寨就要面對腹背受敵的局面了。
眾人都看著李閒等他拿主意,他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安之,你倒是說話啊!”
張仲堅急切道。
李閒抬起頭,掃了眾人一眼緩緩道:“誰也不去,這件事莫要再提。把自己人送去做人質這種事,我是不會考慮的。燕雲寨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去瓦崗寨做人質,哪怕一個普通士兵也一樣。”
……
……
官道上一隊百餘人的騎兵護著一輛馬車前行,眼看著已經能看到瓦崗寨的城牆了馬車隊伍緩緩的停了下來。百餘名騎兵下馬後持刀戒備,一個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從馬車上跳下來,手搭涼棚往前面看了看。
“到了?”
他輕聲問道。
一個護衛抱拳道:“密公,前面三里處便是瓦崗寨了。我怕再往前走會有危險,您看,是不是先去派人通報一聲。”
李密點了點頭道:“你去吧,就說我慕名而來,專程為拜訪翟讓大當家。”
那護衛點了頭頭,招手帶了三四個人上馬往瓦崗寨的方向飛馳而去。
李密的兩個書童取來清水,伺候著李密在路邊洗了臉。他站起來看了看四周的風景笑道:“這日子過的真快,才從濟北郡出來好像沒走幾日便到了東郡。”
小書童笑道:“主公每日研究天下大勢,在車中看著輿圖一看便是一日,自然覺得日子過得很快,咱們可是已經走了二十天了。”
“已經二十天了?”
李密有些失神道:“竟然這麼快。”
小書童道:“主公心中裝著天下事,每日要想的事情太多了。咱們出濟北郡的時候主公還說讓咱們走的快一些呢,咱們一直趕路,生怕誤了主公大事。”
李密笑了笑道:“一晃二十天匆匆而過,這個時候,怕是那知世郎王薄已經率軍進逼東平郡了吧。我應了他十日之內送去糧草,也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望穿秋水般等著我派去的人馬。只是這戰爭一旦打起來,他就算想抽身也來不及了。他無故去攻打燕雲寨的地盤,那燕雲寨的人會輕易放過他?”
他站直了身子,環視四周。那種眼神就好像在俯視著屬於他的江山,屬於他的錦繡繁華一般。
“主公妙算,此時那王薄只怕已經騎虎難下了。”
“還不夠啊……”
李密笑道:“若是再將瓦崗寨拖進泥潭,讓這三郡越亂越好,最好能引得朝廷調派人馬去剿滅,我方好行事。”
正說著話,忽然見前面一陣塵煙冒起有大隊人馬從瓦崗寨的方向衝了過來,不多時便到了李密等人身前。來人不下三千,皆是瓦崗寨的精銳騎兵。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