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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李閒走出房門,問站在門口計程車兵,李閒認得他,這人乃是伏虎奴的親兵。今夜眾人皆醉,唯獨伏虎奴今夜輪值守吊橋所以不曾飲酒。見是伏虎奴的親兵急急忙忙來找自己,李閒第一反應便是山寨外面出了什麼大事。
“伏當家今夜帶著我等輪值,小半個時辰前忽然有一人縱馬到了山寨門外,大聲呼喊說是您的朋友,今夜務必要見將軍您,天色太暗也看不出那人面目,又不知是否乃是官府之人要詐開寨門,所以伏當家一開始沒理會,只警告那人說再喊就放箭射死。可那人非但不肯離去,還在門外大喊大叫。聽他聲音急切不似作偽,伏當家也不好真的傷了他,也不敢開寨門放吊橋,只好派我來請將軍過去。”
李閒微微皺眉,他也想不到是誰這個時候如此急切的要見自己。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在鉅野澤燕雲寨內,山寨外面的人,找自己幹什麼?而且此時已經過了午夜,確實令人生疑。
“來人可曾自保姓名?”
李閒一邊走一邊問道。
“有!他說他姓羅,自歷城來。”
那親兵回答道。
李閒一怔,隨即加快腳步往吊橋那邊趕去。
到了城樓上,還能聽見外面漆黑中有人高呼:“我乃你們將軍故友,有要事要見他,你們快開寨門!”
見李閒來了,伏虎奴連忙迎上去道:“小半個時辰前此人到了山寨外面,一直喊著要見你。問他有什麼事,他又不肯說。也不知道是顧忌著什麼,還是有詭計。”
李閒側耳傾聽,那聲音正是歷城羅士信!
他快步走到牆邊往下看去,只是夜色太濃只隱約能看到下面有個人騎在馬上來回走動,李閒雖然視力極好卻也辨認不出。他站在城樓上高喊:“下面可是士信?”
“安之?是你嗎?!”
下面那人聽到喊聲,李閒確定正是羅士信的聲音。
想了想,李閒高聲道:“士信,委屈你,你將馬匹且先放在外面,我讓人放吊籃下去接你上來。夜深漆黑,莫怪我小心!”
山寨外面的正是羅士信,他知道李閒擔心什麼,畢竟如今兩人一個是官一個是匪,李閒為了山寨考慮不得不謹慎一些。若是換做自己,只怕也不會立刻就將寨門開啟放下吊橋。只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羅士信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想起自己初遇李閒的時候,兩個人意氣相投無話不談,誰想到如今見一面都會如此尷尬?
“無妨!你且放吊籃下來!”
羅士信應了一聲,將自己的戰馬栓在一棵大樹上走到吊橋下面。
有人先坐吊籃自城牆上下來,甩過去繩索讓羅士信抓了,然後讓他吊橋上蕩過去。怕羅士信看不清對面地勢,李閒讓人點了無數火把丟下去照亮了山寨門前,羅士信接過繩子攥緊一蕩過去了那一道天塹,在寨子門前落地向前跑了幾步站穩,李閒的幾名親兵連忙將他扶住,羅士信抱拳說了句多謝,然後坐吊籃被拉上了城牆。
臨到城頭的時候,李閒伸出手去拉住羅士信的手,羅士信借力一躍便上了城牆。
李閒拉著羅士信的手左看右看,哈哈大笑道:“士信,你怎麼來了這裡?”
羅士信看著朋友真誠的笑容心中一暖,他笑了笑道:“之前在齊郡聽說了一件要緊事,涉及到你的安危,我便馬不停蹄的從齊郡趕來,你先給我弄些吃的,趕得太急,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吃過東西了。肚皮都餓憋了,最好再暖一壺老酒!”
“我這就讓人準備!”
李閒連忙吩咐人安排飯菜,這才發現羅士信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他本來臉色就黑,這一路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眠不休,臉色更加的暗淡無光。眸子裡也是深深的倦意,眼珠上一片血絲。再看他的衣衫上面蒙了一層灰塵,幾乎都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頭髮上也是如此,簡直就好像剛從土裡爬出來的一樣。
李閒拉著羅士信的手,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前幾日齊郡通守張須陀將軍得到朝廷命令,讓他率軍進擊清剿魯郡內叛軍,傳旨的人無意說起另一件事恰好被我聽到,朝廷調了右侯衛將軍馮孝慈率軍數萬專門來攻打你的寨子!你可要小心應對,馮孝慈乃是當世名將,不可小覷!”
羅士信喘了口氣後低聲對李閒說道:“我怕影響了你山寨軍心,所以沒在城外大聲宣揚,你自己知道便好,早作準備!”
從齊郡歷城到鉅野澤何其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