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那些跪在地上哭泣的人們,視線凌厲。
而就在這時,丘基的另一個親信孟貴卻自王薄身後轉了出來,看著丘基的無頭屍體卻是止不住的冷笑:“大當家,這個傢伙一直沒安好心,私下裡說過很多次要殺了您奪了大當家的位子。就在昨日夜裡,這廝還定下計策,今日假裝自縛請罪,卻在大帳周圍埋伏刀斧手,只待大當家一來便立刻刺殺。”
他這話說的聲音極大,所以圍觀的大部分濟北軍士兵都聽的清清楚楚。頓時,士兵們立刻便炸了窩引論紛紛。
“啊?原來咱們當家的居然存了這個心思……想殺大當家!”
“你才知道?老子早就看出來了,這個丘基自從當上當家的就一直不老實,他就盯著大當家那把椅子呢,就算今日不反他早晚也會反了。”
“你們懂得什麼?”
有人小聲辯駁道:“依我看……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咱們當家的想殺大當家沒錯,大當家難道就不是想除了咱們當家的?我看那……這說不得都是大當家安排好的。你看那孟貴,平日裡當家的的對他多好?現在卻站出來指證咱們當家的,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就算今日咱們當家的不設埋伏,大當家也會找個別的由頭殺了他。”
“噓……你他孃的小聲點,自己想死也就罷了,別他孃的連累我們!”
“唉……我倒是覺著,最不是東西便是那孟貴,賣主求榮!”
“說不得,那孟貴就是大當家安插在咱們寨子裡專門監視丘基的。”
劉山本來跪在地上大哭,聽到孟貴說話猛的抬起頭怒視著他嘶吼道:“孟貴!你這個賣主求榮的卑鄙小人!丘大哥對你不薄,視你如兄弟,你卻幹出這等沒良心的事!”
孟貴冷笑道:“他是待我不薄,可是你別忘了,濟北軍是知世郎的濟北軍,不是他丘基的。他欲造反,我身為知世郎的部下揭發他有什麼錯?劉山,你別傻了!你真信丘基許下的那些空頭承諾?說什麼只要殺了大當家便與他共享榮華富貴?扯他孃的淡吧,只怕咱們倆真對大當家下手,丘基緊接著就會除掉你我!”
劉山怒視著孟貴喊道:“放你…媽的屁!你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罷了!”
他轉過頭看向王薄抱了抱拳說道:“大當家,今日事情敗露我也無話好說,丘大哥已死,我還有什麼臉面活著?大當家,錯在我不在您,今日之事我不記恨您。只是有件事您要記住,孟貴這樣的敗類今日能出賣丘大哥,明日便能出賣大當家您!話我只說這麼多,只求大當家給我一個自己了斷的機會!還有,大當家,我身後這些弟兄們都是無辜的,丘大哥和我下的命令,他們不敢不聽,還請大當家饒過他們的性命!”
說完,他抓起地上的橫刀回身對跪在身後的親兵們說道:“你們還不向大當家請罪!”
那幾十名親兵看著劉山,卻倔強的沒一個人磕頭認錯。
劉山怒道:“你們他孃的一個個充什麼好漢,你們沒有妻兒父母嗎!”
這句話一喊出來,他後面親兵頓時有幾人面露難色,只是他們互相看了看卻依然咬著牙沒有請罪,用沉默來表示自己的決定。劉山還待要罵,孟貴抽出自己的橫刀衝過去一刀劈死一個跪在地上的親兵大聲道:“你們這些敗類,不知悔改,死不足惜!”
“滾開!”
劉山站起來以橫刀指著孟貴怒道:“你這卑鄙小人沒資格殺他們,他們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要死也輪不到你來動手,死有何難?你別來噁心我們!”
孟貴大怒,揮刀上前就要誅殺劉山。
“住手!”
王薄陰沉著臉喊了一句,他緩步走過去站在劉山身前問道:“丘基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竟然願意陪那樣一個不仁不義狼心狗肺的人一塊去死!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以後保證對我忠心耿耿,我可以饒你不死。”
孟貴神色慌亂道:“大當家,這人不能饒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難保他不會再起異心!”
劉山只是冷笑著看了孟貴一眼,卻一言不發。
王薄看著孟貴點了點頭,伸手從孟貴手裡將橫刀接過來指著劉山問道:“你真的想好了?”
不等劉山回答,王薄忽然轉身一刀劈出,這一刀快極,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噗的一聲,橫刀正砍在孟貴的脖子上,刀身深入卡在孟貴的身體裡,斷了半截脖子的孟貴只來得及啊的叫了一聲,腦袋往旁邊一歪血如噴泉一樣湧出來,噴了王薄一身。王薄鬆開握刀的手,孟貴的屍體便緩緩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