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軍的氣質,羅藝教匯出來計程車兵們,全都帶著一種絕對強勢的態度,在他們看來,幽州軍天下無敵。
陸十三放低手中長槊,藉助戰馬的衝擊力一槊正戳在一名濟北軍士兵的胸口上。槊鋒輕而易舉的將那濟北軍士兵的胸口戳了個對穿,陸十三雙臂一較力往上一抬,那掛在長槊上的濟北軍士兵屍體便被堅韌的長槊彈飛了出去。下一秒,長槊毒蛇一般精準的找到一名濟北軍士兵的咽喉,槊鋒掃過,一顆碩大的頭顱便被卸去挑飛上了半空。脖子裡噴泉似的往外噴著鮮血,血霧中陸十三縱馬而過。
只一個衝鋒,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濟北軍立刻被狠狠的撕開一個口子。長槊將一具一具的屍體挑飛,將一個一個敵人戳死。當烈風徹底殺入敵陣之後,陸十三率先將手裡的長槊當做投槍擲了出去。那長槊化作一道流星,將一名幾十步之外的濟北軍將領釘死在地上,那長槊的力度太大,帶著屍體向後倒退了好幾步後戳在地上,濟北軍的將領歪歪斜斜的掛在槊杆上死了卻不能倒下。
“換刀!”
陸十三一聲暴喝。
烈風輕騎毫不猶豫的將長槊擲出,頃刻間便將前面清理出來一片空地。數不清的濟北軍士兵被釘死後亂七八糟的倒下,而面前沒有了阻礙的烈風輕騎再一次加速。千柄橫刀潑出一片血幕,濟北軍在烈風輕騎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殺王薄!”
隨著陸十三橫刀所指,幽州精甲勢不可擋!
“保持隊形!”
雄闊海一刀將攔在面前的濟北軍士兵劈為兩片,回頭大喊了一句隨即再次向前跨出一大步。隨著他的步伐,他身後的厚土營重甲步兵整齊劃一的向前邁出一步。重甲陌刀手列成整整齊齊的方陣前行,如一座沉重大山般向前不斷的碾壓著。不論阻擋在他們腳步前的敵人是誰,哪怕就是一塊石頭也會被陌刀一劈兩段。
最讓人窒息的不是厚土重甲士兵手中那柄沉重鋒利的陌刀,是他們沉默無語卻冰冷的殺氣。是他們整齊到讓人心臟都位置顫慄的步伐,看過去,所有的重甲步兵都和雄闊海保持著一致的步伐,雄闊海向前一步,他們便向前一步,雄闊海停下,他們也隨之停下。整支重甲步兵隊伍,看起來竟然如同一個人一樣。這是真正的恐怖,讓人絕望的恐怖!
“殺!”
王薄手下大將王海帶著人從側面撲了過來,試圖將厚土重甲的隊形撞亂。雄闊海側頭看了王海一眼,冷笑一聲以陌刀向前一指。隨著他的腳步,重甲猛的向前突進,王海率領的幾百人就好像撞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一樣,立刻便撞的頭破血流。
王海是王薄的義子,對王薄忠心耿耿。
他看著自己手下人馬被燕雲寨的重甲砍瓜切菜一樣砍翻,又回頭看了看王薄所在。此時的重甲步兵距離王薄的大旗已經不足百米,若是任由燕雲寨重甲撲過去的話,王薄帥旗一倒,今天的敗局就在所難免了。
“絕不能讓他們過去!”
王海嘶吼著,揮舞著橫刀衝到雄闊海身前一刀劈了過去。噹的一聲,他的橫刀被雄闊海的陌刀擋住,巨大的力度從橫刀上傳來,王海的虎口立刻就裂了橫刀嗖了一聲飛上半空,緊接著,那柄陌刀順勢從上而下劈落,從王海的正頭頂砍了下去。
鋒利的陌刀切豆腐一樣將王海整個人一劈兩片,刀鋒筆直的切了下去,從王海的眉心到鼻子到下頜然後切開脖子切開胸腹切開臀部,啪嗒一聲,兩片屍體倒在低聲,內臟呼啦一下子如一坨爛泥般隨之掉落。
“厚土重甲!”
“向前!”
殺散了王海那幾百濟北軍,雄闊海闊步向前。
“攔住他們!”
王薄聲音顫抖著大喊道,他一邊下令一邊往前跑。此時的濟北軍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完全是因為他們人多陣型厚度很大才堅持到了現在。而就在王薄往前狂奔的時候,一隊騎兵從正對面狠狠的殺了過來。
“幽州軍!”
王薄看到那隊騎兵戰旗的時候幾乎癱軟在地:“幽州軍怎麼會跑到黃河南邊來!”
回答他的不是話語,而是幽州軍冰冷鋒利的橫刀。
“快放開我!”
被五花大綁的劉山一邊靠近王薄一邊大聲的嘶吼著,有人過來用刀子將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割斷,劉山二話不說搶過那士兵手裡的橫刀朝著王薄衝了過去。
“大當家小心!”
王薄的親兵看見劉山揮刀過來,大聲提醒王薄小心身後。王薄回頭看了一眼立刻嚇得臉色大變,劉山的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