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改了主意。
“孩兒見識淺薄,說出來還請父親和諸位叔伯不要見笑。”
聽到唐公問這個問題,長孫順德和陳寅壽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微微側頭,顯然十分關注。劉弘基也是如此,唯恐李世民說出什麼不妥的話來。
“你儘管說,這裡沒有外人。”
李淵擺了擺手說道。
“是!”
李世民抱拳道:“孩兒以為,大哥老成持重,而且久在太原,乃是我們兄弟三人中最適合留守的人,孩兒不如大哥太多,且難以服眾。而元吉年輕氣盛,銳意敢當,卻也不太適合守城。”
他不等李淵說話又補充道:“只是……大哥久經戰陣,謹慎穩妥,而且和軍中將領都極熟悉,也好調動兵馬。元吉雖然年輕,但衝鋒陷陣一往無前,有著一股勢不可擋的銳氣。若是大哥居中坐鎮,元吉領兵為先鋒,兩個人發揮所長,這世間或許無人能是對手。相比來說,孩兒于軍務最生疏,于軍中諸將也最陌生,反而顯得一無是處,相較來說,若是我們兄弟三人必須分出兩人進兵一人守城的話,孩兒反而是最合適守城的人選。”
李淵讚賞的點了點頭,便是一直對李世民沒什麼好感的陳寅壽也不禁微微頷首。可以說李世民分析的極客觀,沒帶著一點自己情緒上的東西。對於為將者,冷靜客觀極為重要,所以李淵雖然沒有誇獎,但對李世民還是十分滿意的。
長孫順德和劉弘基同時鬆了口氣,心說二公子果然天資聰慧沒有說出什麼讓唐公不悅的話來。
比起城府來說,李世民此時絕不是李淵的對手。他若真的敢說什麼讓李元吉留守太原,讓陳寅壽輔佐的話,只怕李淵早就勃然大怒了。
“雖然見解片面,兵法上也生疏,但能想到這層已經不錯,很好,以後要和在座的諸位多加學習,尤其是弘基,他為人持重,久經戰陣,兵法韜略都足以做你的老師,以後你們兩個要多親近知道麼?”
“孩兒遵命!”
李世民對劉弘基也抱了抱拳道:“以後還請弘基兄多多教我。”
他在心裡鬆了口氣,心說總算混過了這一關。
……
……
鉅野澤聚義大廳
李閒笑呵呵的看著面前正襟危坐的長孫無忌,然後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親自斟了一杯茶,長孫無忌連忙道了聲謝。李閒擺了擺手笑道:“先生自河東不遠數千裡而來,我沒能好好接待先生反而開了個玩笑,還望先生不要見怪。”
“怎麼會”
長孫無忌笑了笑道:“將軍真性情,不做作。”
“哈哈”
李閒笑了笑道:“我以為先生會說我是個無聊無恥的人,沒想到先生卻用了真性情這三個字。不過我倒是覺著,先生心裡一定還是覺得我是個無恥小人。只是先生為什麼不肯直接說明?”
不等長孫無忌說話,也不看長孫無忌尷尬的臉色,李閒繼續微笑著說道:“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這是在我的東平郡鉅野澤,而不是先生的河東太原。”
“將軍這番話,讓我很惶恐。”
長孫無忌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我這個人喜歡開玩笑,但在說到正事的時候卻又喜歡裝作一本正經。連我自己有時候都覺得有些做作,而且是很直接的做作,你也可以理解為,做作的很直接。”
做作的很直接,也是直接。
“所以,還是直接說吧。”
李閒在主位上坐下來,溫和說道:“我沒時間學周郎那一套,不會玩什麼召集兵將列陣操演以示軍威,也不會假惺惺的拉著你的手說久違,然後親自舞劍助興,更不會裝醉裝瘋,拉著你的手要和你同榻而眠。更沒興趣寫一封信藏在衣袖裡等著你偷,雖然我的字寫的極好極漂亮。這不是因為我不會表演,是因為我沒把先生當做蔣幹。”
這樣有些無聊的話,卻讓長孫無忌變了臉色。
“多謝!”
長孫無忌站起來,鄭重的說了兩個字。
“多謝我什麼?”
李閒明知故問道。
“多謝先生不以我為說客。”
長孫無忌道。
李閒笑了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不以你為說客,並不是與你一見如故,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讓你說?”
長孫無忌也笑了笑道:“那我便不說,所以還是請李將軍能不能與我一見如故,哪怕是做作的一見如故?”
“一見如故,總得說點什麼。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