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微笑著說道:“唐公就算取了長安,與東平郡之間還隔著王世充,隔著李密,你這推諉之詞說的也太不負責任了吧。莫非你的意思是,我若是想要拿些糧草輜重,就先把李密和王世充滅了,打通道路再去拉回來?”
他笑著說道:“若是拿下了瓦崗寨和東都洛陽,我難道還看得上那一百萬石的糧草?”
長孫無忌一怔,發現再次陷入死局之中。
李閒得不到好處絕不會答應他,可好處現在根本就沒辦法送過來。
“將軍可否給我一個明示?”
長孫無忌吸了口氣後問道。
李閒笑了笑道:“要不這樣,你留下,什麼時候唐公許下來的好處到了,先生再回去?先生放心,我一定不會吝嗇於好酒好菜,若是先生閒得慌,也可以幫我做些事來度日,不過俸祿是肯定沒有的。這鉅野澤中山清水秀,先生住下來倒是也不會委屈了。”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不等李閒回答,長孫無忌看著李閒的眼睛極認真的問道:“將軍覺著,長孫無忌的腦袋,值不值一百萬石糧草?就算扣下我,將軍覺著唐公會用一百萬石糧草,二十萬甲冑器械來換嗎?”
李閒很無辜的說道:“這不都是你說的麼?難道你說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值不值這些東西?”
長孫無忌怔住,在心裡狠狠的罵了兩個字。
無恥!
……
……
“扣下長孫無忌有用?”
達溪長儒看著手裡酒碗中的烈酒卻似乎沒有喝下去的**,他忽然嘆了口氣扭頭問李閒:“他不過是李淵裡派來的一個說客罷了,料來在唐公府裡地位也不是很高。據我所知,以李淵的為人絕不會為了他而浪費百萬石的糧草,除非李淵得了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