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雪花便飄飄蕩蕩的灑了下來。
聽到李閒這句話,那些士兵們的臉色頓時變了。
“辱罵燕雲寨!死!”
一個士兵臉色突然變得猙獰,猛的將手裡的鼓槌砸向李閒的額頭。李閒的腳步不停,依然還在往前行走。他手上的動作也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如之前兩次一樣揮手,後發先至,一耳光抽在那士兵的臉上。
“你沒資格迴護燕雲寨。”
李閒淡淡的說了一句,一掌又抽死了一人。這人如同剛才那士兵一樣,都是被李閒直接抽斷了脖子。士兵頸骨折斷,刺穿了喉管,他嗓子裡發出幾聲嘶啞難聽的低吼,從嘴裡溢位來一股血後身子一挺也死了。
李閒向前走了五步,殺了三人。
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抬手,然後扇出去。
“辱我燕雲寨,必殺之!”
“殺了他!”
剩下計程車兵們憤怒的吼了起來,然後一擁而上。
李閒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眼睛裡透出一絲讚賞。
“這才像是燕雲寨的兵。”
李閒輕聲說道。
“夠了!都住手!”
就在那些士兵們衝上來的時候,最後面穿了一身紅色吉服的隊正臉色陰沉的喊了一句。他的眼神冰冷,嘴角還在不斷的抽搐著。他看了看李閒,又看了看門口那輛黑色的馬車。視線尤其在馬車車廂上那繪著橫刀上落著一隻雄鷹的圖案上停留了一會兒,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我不管你是誰,哪怕你是飛虎五部的人,哪怕你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但你殺了我的手下士兵,所以我要殺了你。”
隊正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李閒一字一句道:“至於我犯了軍律的事,稍後我便會自裁以向主公謝罪。”
他將紅色的長袍脫了下來,然後從一邊的兵器架上抽出來一條長矛。
“好”
李閒看著那隊正,微微點頭後說道:“我等你謝罪。”
……
……
領李閒進城的那伍長到了此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他的腿一軟倒了下去,跌坐在地上竟然被嚇得哭了出來,只是他卻不敢喊甚至連哭都不敢大聲。他無助的看向葉懷袖,看向李閒的那些護衛,卻沒人在意他眼神中的乞求,甚至沒人看他一眼。
在他身後的幾個士兵也同樣被嚇得白了臉,有人不敢不忍繼續看下去想扭過身子。一開始是一個人,當那隊正抽出長矛的時候,那幾個士兵竟然全都將臉扭了回去,不敢看隊正的臉,更不敢看李閒的背影。
“扭過頭來,仔細認真的看著。”
葉懷袖掃了那幾個士兵一眼淡然下令道:“既然有勇氣犯錯,難道沒有勇氣看著犯錯的下場?”
幾個鐵浮屠計程車兵下馬,強行將那幾個堡寨士兵的臉扭過來,讓他們看向李閒那邊,沒有人乞求什麼,他們的臉色雖然很白,他的身子雖然在顫抖,可他們沒有一個人說一句求饒的話。
那隊正顯然是個殺人的好手,長矛抖了一個槍花,先是虛刺一槍瞄準李閒的咽喉,下一秒卻變招刺向李閒的心口。李閒依然還在往前走,腳步不急不緩沒有一絲改變。眼看著那槍就要刺在他心口上的時候,他的手再次抬起瞬間將槍桿抓住。然後手往上一撅,咔嚓一聲,極柔韌的白蠟杆矛杆竟然被他折斷。
隨手將鐵槍頭丟在地上,李閒繼續向前。
那隊正也是個果決的,立刻棄了矛杆大聲喊道:“梅花陣,困住他。”
他身邊的幾十個士兵立刻行動起來,每六個人組成一個小梅花陣將李閒圍在當中。雖然他們手裡都沒有兵器,但列陣之後,他們的戰力最起碼增加了一倍。李閒的眼神一凜,隨即發出了一聲輕嘆。
“爾等皆是訓練有素的精兵,死了實在可惜了些。只是你們也是貧苦百姓出身,做出這樣為虎作倀的事,難道心裡就沒有愧疚?若是被搶了親的女子是你們的姐妹,難道你們也會這樣敲鑼打鼓?”
他一邊問,向前的步伐猛的變大。
闊步向前,一拳將擋在自己面前計程車兵半邊臉都打的塌了。再一拳,將面前小梅花陣中的那士兵砸倒,小梅花陣失去了花蕊,剩下的殘陣立刻就變得沒了什麼威力。
不等身側身後計程車兵…運轉起來,李閒一腳將一個士兵踹得飛了出去,腳下一蹬炸出一股爆發力,他身子炮彈一樣衝出去,白駒過隙般在幾個士兵縫隙中閃過,然後一把攥住那隊正的脖子。
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