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劉弘基和張公謹一眼說道:“守城兩月,盡在兩位愛卿身上。”
“臣怎敢不效死力!”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城防的事弘基多用心些……弘慎,昨夜裡賊人放火之事,你怎麼看。”
張公謹聽到陛下問自己,連忙垂首道:“臣以為,必是李閒與城中所留細作的聯絡訊號,或是約定攻城,或是想要傳遞什麼訊息。”
“不管是什麼……”
李淵站起來走到門口,看著巍峨的太極宮說道:“這些人在城中潛著總不是什麼好事,弘基多操心城防的事,至於燕雲賊在城中的細作,這件事你多用心些……禁軍之中有個別將叫萬玉樓,是緝拿兇犯尋蹤覓跡的高手,朕會調他到你軍中協助你。”
“臣遵旨!”
“太子身邊,朕曾經送了他四衛甲士,臨陣殺敵或許還比不過兵備府的人馬,但追緝兇犯這些人遠比兵備府的人要擅長。其中朱雀衛的人朕已經下旨都屠了,還有麒麟,玄武,白澤三衛,算起來也有千餘人手,都交給你,就算挨家挨戶的查,也要將燕雲賊在城中佈置的細作全都拿下!”
“喏!”
李淵忽然嘆了口氣道:“朕知道突圍之事太過險峻殘酷,一會兒你們兩個將徐盛怒和韋天垂兩個人找來,朕要親自交待他們幾句。”
“另外……”
李淵看了劉弘基一眼道:“你與寧兒關係還算不錯,她一直對你以兄長相稱,在遼西懷遠鎮的時候沒少纏著你討教兵法武藝,你去勸勸她……河東郡兵馬多是抽調自寧兒的娘子軍,若是她上城指揮,軍心必然大振。”
劉弘基一驚,想到不久之前看到李慧寧時候,她眼神中的絕望哀傷他就覺得一陣為難,這個時候讓李慧寧上城,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光明。
……
……
李淵交待劉弘基和張公謹派人突圍求援之後,忽然腦子裡一亮,猛的想起一件事情來,他立刻極暢然痛快的笑了起來。兩個人不知道皇帝忽然想起了什麼,只覺得李淵驟然發笑看起來有些怪異。
“朕怎麼這麼糊塗!”
李淵猛的拍了一下腦門大笑道:“宮裡還有一個極有用的人,朕這段日子只顧著其他事,竟是忘得一乾二淨,現在想起這人來,說不得她一人便能退了城外近二十萬叛軍!”
劉弘基和張公謹面面相覷,心說宮裡還有這等人物?怎麼從不曾聽說陛下又得了什麼能人異士,難道是前朝名將?可大隋的名將差不多都死絕了,自張須陀戰死之後大隋更是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將領,王世充這樣的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名將。
“當初太子曾經將李閒的姑姑請到東宮做客,後來太子遇刺之後,朕便讓獨孤學將那女子帶到了太極宮裡,這段日子太忙了些竟是忘得這麼死。李閒不是極重情分的麼,這女人對他有大恩,朕倒是要看看,他如何面對這個女人!”
“高蓮生!”
李淵吩咐道:“快去將那個女子帶來見朕!”
高蓮生急急忙忙的去了,過了半個時辰臉色極難看的跑了回來,小心翼翼的看了李淵一眼,然後嗓音發顫的說道:“奴婢沒有找到關押罪犯的地方,宮裡閒著的房子都查遍了,竟是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去傳獨孤學,人是他關起來的!”
又一個時辰之後,獨孤學推開禁軍駐地一座偏僻之處的房門,引領著皇帝走了進去,這屋子裡的光線極暗,竟是好一會眼睛才適應下來。
“臣到刑部赴任之前,曾經與陛下提起過這個女子,陛下說誰也不要告訴,先關著日後說不定……人呢?!”
獨孤學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臉色大變。
李淵快步走進去,視線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哪裡有什麼女子,便是老鼠都沒有看到一隻。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拳頭攥的很緊顯然是在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禁軍駐地,宮城重地!竟是被人劫走了欽犯,朕……要你們何用?”
“陛下……”
高蓮生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然後指了指桌子上說道:“有一封信。”
李淵黑著臉走過去,忽然想到什麼隨即吩咐一個宦官道:“開啟來看看是!”
那小宦官連忙上前,將信封開啟抽出一張紙來,洋洋灑灑十幾言。
“四年前我自長安城回鉅野澤的時候,小閒子與我說起李淵。他說李淵有帝命,但卻福薄消受不起,當日我尚且不信,今日才知道那小子竟然真有些眼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