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誅殺叛賊李閒!”
那人高呼一聲,催馬筆直的朝著李閒所在撞了過來。
張公謹看著那人帶兵衝至,心裡忍不住一聲悲嘆。
看來真的便是你了,就算你和燕王在舊日裡有些間隙,但時至今日你已經是大唐數一數二的重臣,還是皇親國戚身份尊崇。皇帝對你也頗多倚重,你怎麼就如此糊塗做這樣的傻事?無論如何,我也沒有想到會是你,你這又是何苦?而你偏偏有這般自負,真以為五個身手好的人就能殺得了李閒?
他卻不知道,那人哪裡是調了五個好手,而是足足調動了一個團三百精兵!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查到了虧空?只是那人沒有想到,李閒竟是早就預料到了似的做了準備,那埋伏在兩側的一百五十名弓箭手竟是一個沒有用上!後續的殺手還來不及出手,李閒就退回了齊王府裡,緊跟著裴寂就被請進了齊王府,只半個時辰不到這事就傳揚開來,那人立刻就陷入了被動。
李閒看著衝過來的那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本想打你一頓便罷了,你卻自己要送了性命過來。
第六百四十六章 原來是她
第六百四十六章原來是她
時間往回倒退大半日,起床梳洗之後李閒一如往日帶著護衛出門閒逛,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行走,今日看起來他的興致好像很好,一路上不斷與路邊擺攤的商販說笑幾句,距離齊王府較近的百姓也都認識這位和藹可親的王爺,倒是也能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
他甚至還為青鳶和凰鸞兩個人各自挑選了一支玉簪,雖然不是什麼上等的寶貝但勝在造型別致做工也精緻,李閒親自挑選然後付錢,倒是讓青鳶和凰鸞兩個人都紅了臉。這算得上是李閒送給她們兩個人的第一份禮物,雖然不貴重,但她們兩個都寶貝的不得了。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低頭把玩,顯然是極喜歡的。
李閒買了簪子又走到一個賣字畫的攤子前面,看了看那攤子上擺著的幾幅字和山水畫,畫他是看不太懂的,但筆法粗糙,甚至還有幾處明顯的敗筆這絕對瞞不住人,所以李閒只看了一眼便將視線移開,發現有兩幅字寫的倒是不俗。
“這是誰的字?”
“這是……”
那小販習慣性的就要胡編亂造,下意識的醒悟面前這位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算起來皇帝之下也就他地位最高了,自己騙他那不是自找沒趣麼。所以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殿下,這是草民自己寫的字……看著前朝幾位名家的字帖臨摹的。”
“筆力倒是不俗了。”
李閒讚了一句。
那小販紅著臉說道:“草民從十三歲就幹這個,整整幹了二十年了,這二十年只寫這一百幾十個字,若是再寫不好豈不丟人?說起來,倒是有人說過,草民寫這字已經能以假亂真了。”
“多少錢?”
李閒問道。
那小販連忙擺手道:“殿下喜歡只管拿去就是了,這紙雖然是上等的宣紙,墨也是好墨,但這東西是草民自己寫的,今日給了殿下明日我還能再寫幾幅出來,說起來並不值錢。如實能讓殿下念著草民一點好,這才是真正賺到了。”
“你倒是實誠!”
李閒笑了笑,讓那小販將幾幅字都包起來,然後他隨意在攤子上拿了支筆,蘸飽了墨汁,鋪開宣紙一氣呵成寫了“成於所執”四個字,吹了吹墨跡後笑著說道:“不能白拿你的,這四個字送你,如你這般練下去,說不得再過一個十年便是一位真正的書法大家。不過現在還是我這字值錢些,你拿去賣了也能補貼家用。”
那小販千恩萬謝的接過來,看著那幾個字竟是愛不釋手。
李閒笑了笑,低聲對青鳶道:“誰說秉著一顆貪財市儈心寫不出好字來,他的書法已經登堂入室。那些說什麼不修身養性寫不出來好東西的傢伙們都是放屁,有些人練心十年也未必比他寫的漂亮。字好看就是好看,哪裡有那麼多扯淡的什麼情思韻味在裡面。”
這話若是被某些書法大家聽了,或許會被氣的翹了鬍子。
“殿下,草民知道你極愛書的,草民昨日尋了個孤本來,要不您過目?”
站在不遠處易碧齋的掌櫃與李閒相熟,他店裡的書卷都極好,李閒時常光顧,聽到他召喚隨即笑著走了過去。才到門口問是什麼孤本,忽然從易碧齋店裡走出幾個百姓,嘟嘟囔囔的說什麼東西太貴簡直是在宰人之類的話,李閒側身想給他們讓路,走在最後面那人忽然解開衣服從裡面將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