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們這是在幹嗎?
問完了之後她立刻就覺得自己的臉燙得能煎一顆荷包蛋,也沒聽清楚李閒說了句什麼,凰鸞掉頭落荒而逃。
她羞得無地自容,嘉兒的臉比她的臉還要燙的多。
雖然李閒堅持認為他從三歲的時候便很少會臉紅,但是這次確實讓他覺著有些難堪。嘉兒回頭看了李閒一眼隨即羞得不敢抬頭:“怎麼辦?”
李閒尷尬的笑了笑道:“還能怎麼辦?要不我去殺人滅口?”
嘉兒知道他在開玩笑,可這個時候她怎麼能笑得出來?她知道凰鸞肯定不會去亂說,而且亂說又能怎麼樣呢,在燕雲寨的時候,李閒已經將她收了入房,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她羞的是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兩個人今天卻玩出了偷情的味道來。而且還是最刺激的那種,偷情還被抓姦在床。
她覺著自己明天肯定沒臉見凰鸞了,只顧著擔心以後和凰鸞可怎麼說話,卻忽視了她自始至終還保持著那個撩人的姿勢,帳篷裡微弱的光線中,她雪一樣白皙的身子散發出一種令人痴迷的色彩,渾圓水嫩的翹臀還撅著,而某人也保持著半個衝刺的姿勢,石像一般卻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出來。
嘉兒曾經感慨過,五個自己喝酒也不是小狄的對手。她忽視的卻是,五個她臉皮也不一定比李閒厚。
所以,李閒在幾秒鐘的猶豫之後回答嘉兒說:“由此可見我不能太過分了……”
嘉兒喃喃的說了一聲好啊,身子動了一下想停止下來,卻忽然感覺李閒的大手又抓在了她的纖細腰肢上,李閒一邊挺動一邊理所當然的說道:“做事要有始有終,若是半途而廢豈不是太過分了些?”
嘉兒頓時羞得閉上了眼,將臉埋進被子裡不敢出來。
凰鸞是一口氣跑回到自己帳篷裡的,她鑽進被窩之後還在喘著粗氣,心裡嘭嘭嘭的亂跳著,就好像有十幾只小鹿在上躥下跳一樣。她使勁裹緊了被子,臉都縮排被窩裡倒好像是她做了什麼羞人的事似的。
明明不想去想,可腦子裡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具雄渾的身軀。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李閒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李閒更衣的時候,她和青鳶都見過那些看起來有些猙獰的疤痕,每一次看到她心裡都會為之震顫,可這一次對她的觸動大到了有些難以承受的地步。
事實上,這世界上最混亂不堪的地方就是皇宮,她和青鳶在皇宮長大,怎麼可能沒見過這種事?那些經久不曾承受過皇帝雨露的宮女嬪妃,膽子小些的還會找個宦官,膽子大一些的和宮裡的禁衛偷情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當初文刖在宮裡的時候,處置過這樣的案子也不是一兩件。
可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看到的場面讓凰鸞真的嚇到了。
當第二天天色微明的時候她才睡著,沒多久就聽到了大營中響起的嗚嗚號角聲。凰鸞連忙起床,打了些冷水洗了臉讓自己精神一些,穿好甲冑她和青鳶一起出了帳篷,去李閒大帳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李閒一早已經點兵到黎陽城外去了。
主公不在,這讓凰鸞悄悄的鬆了口氣。
青鳶見她臉色有些不自然,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
凰鸞連忙解釋道:“昨晚做了個噩夢……”
青鳶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一個夢而已,人不都說夢是相反的麼,你夢到了什麼,反過來想就沒事了。誰把你嚇了老大一跳,你把她嚇老大一跳不就成了?”
凰鸞嗯了一聲,卻忽然想到夢是相反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嘉兒撩開自己帳篷的簾子進來了。一想到這個,凰鸞的臉頓時羞的好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
……
……
李閒騎著大黑馬,沒有穿甲,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繡龍的常服,看起來少了幾分殺氣多了幾分書卷氣。大黑馬似乎又嗅到了大戰的味道所以顯得有些興奮,不停的來回挪動著腳步,不時打個響鼻,看樣子隨時準備著衝出去殺敵一般。
李閒俯身拍了拍大黑馬的脖子,示意它老實一些。
他緩緩坐直了身子,看著不遠處的黎陽城伸手往前指了指。
程知節帶著十幾個騎兵立刻衝了出去,在其中一個騎兵的戰馬上馱著一個磨盤大小的包裹,十幾騎人馬踏出一股塵煙,很快就到了黎陽城外。
程知節抬頭看了看,見城牆上已經站滿了瓦崗寨的守軍,灰色的衣甲連成了一排,初升的太陽將光芒灑下來照在城牆上,程知節能看到箭簇上反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