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用守城,在你的認識中,一座葦澤關的分量遠不如你的五千輕騎重。”
李慧寧想了想回答道。
李閒笑著搖了搖頭:“先糾正一點,我的輕騎不是在有些時候戰力比羅藝的虎賁重甲強大,而是在大部分時候都比虎賁重甲強大。羅藝的具甲騎兵造價太昂貴,對戰馬,對騎士的要求太嚴格,把整個涿郡刮地三尺也養活不了他的具甲重騎。而且說起靈活性,重騎和輕騎相比差的太遠,如果戰術得當,同等數量的輕騎未必就不能戰勝重騎。就算打不贏轉身就跑,具甲重騎也追不上。”
“然後我要說的是,葦澤關確實不如我的輕騎重要。所以你剛才的回答很對,我是捨不得拿精甲輕騎當步兵用來守城的。”
“我不意外。”
李慧寧點了點頭說道。
“但……”
李閒話鋒一轉道:“關內的十幾萬狼騎更重要,如果放這麼一股龐大的力量回到草原上,突厥人用不了三個月就能將反叛撲滅,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麼?”
李慧寧問。
李閒看著她微笑道:“你明明已經猜到了,不僅僅是你,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還有遠在長安的你的父親,只怕得知突厥王庭被佔領的訊息之後,立刻就能猜到我的意思。”
“你是真的不想逐鹿中原?”
李慧寧不解問道:“草原上鑄那麼大一個窩,你不覺得有些危險?樹大本來就招風,大樹上再搭建一個大窩,一陣風吹過來就有可能把窩摔成碎片。”
“沒中原的風大。”
李閒笑著問道:“你父親如果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他會對我是怎麼樣的一個態度?”
李慧寧一怔,隨即嘆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佩服你。如果你說的是假的,我現在開始擔心父親了。”
“不必。”
李閒認真的說道:“因為你的擔心完全沒用,我這樣做,你父親會安心,羅藝會安心,竇建德,杜伏威,李密,王世充,他們這些人都會安心。”
“你安心麼?”
李慧寧看著李閒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李閒笑了笑,沒有回答一個字。
……
……
“多謝!”
季春雷深深的給李閒作了一揖,他看了看自己的左肩鄭重的道謝道:“燕王殿下好本事,末將感激不盡!”
李閒笑著擺了擺手道:“恰好略懂皮毛,只是你的傷口太大,就算敷上了我帶來的藥,若是動作太大的話還會崩開。這幾日儘量不要動武了,安心靜養。”
“末將只聽說燕王武藝非凡,從不知道原來您竟然也是醫道聖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包紮的白布,有些崇拜的說道:“就連包紮的手法都這麼與眾不同,看起來比我們娘子軍軍醫包紮的好看多了。可是殿下……末將怎麼總覺著您給我肩膀上打的這個結有些彆扭,這種打結的方法是不是叫蝴蝶結?”
李慧寧看著季春雷半邊肩膀上挺大挺漂亮的一個蝴蝶結就想笑,心說能將蝴蝶結打得這麼漂亮的男人真不多。
李閒絲毫沒有臉紅的覺悟,他看著那蝴蝶結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樣打的是活結,方便換藥。”
季春雷心思本來就沒在這上面,他湊到李閒近前小聲問道:“殿下,十幾萬狼騎啊,您只帶著五千精騎是怎麼殺穿過來的?”
“用刀子”
李閒的回答言簡意賅。
季春雷讚歎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中原任何一支騎兵能在於突厥狼騎的正面交鋒中以少勝多,說起來,人都說幽州虎賁重甲天下致銳,可要是我說,就算羅藝帶著重騎來也未必能打的這麼漂亮。”
“打出了士氣,咱們中原輕騎終於能在草原人面前耀武揚威了。”
李慧寧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有叛變的嫌疑。”
季春雷臉一紅,訕訕的笑了笑道:“怎麼會,小姐你還不瞭解我,我是萬萬不會離開娘子軍的,這天下間既能打仗殺敵還能每天看見不少水靈姑娘的隊伍可不多。不是不多,簡直是絕無僅有。”
他掃了不遠處按刀戒備的女兵一眼嘿嘿笑了笑道:“不受傷不知道,伺候人這種事男人真是不行,我手下親兵能打能殺絕不會犯慫,但是指望他們伺候著我洗腳洗臉什麼的就別提了。笨手笨腳的……”
“打住!”
李慧寧瞪著他說道:“別指望我派一個女兵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