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道:“那又何苦呢?打不過人家,退卻一步,想些辦法再戰不遲呀。你不是經常告訴我,要動腦子嗎?”
邱少清笑道:“我和你不一樣,你機智聰敏,我頑愚不靈,只會想笨法子。對手實在太強,我只有如此。”
單仁蕙無可奈何地說:“多虧你的功力深厚,不然,那可怎麼成犯?”
邱少清笑了,慢慢地說:“這就是我又聰明的地方,這叫以己之長,對敵之短。雖然自己也要吃一些虧,還是佔便宜比別人多。不用此法,我還能想出什麼妙招呢?”
單仁蕙問:“你這次傷得不重吧?”
邱少清說:“不重。我已想出一種天下第一捱打的法子了,以後再捱揍,就用不著吐血了。”說完,喜形於色。
單仁蕙卻憂慮地說:“你最好能想出一種天下第一接人的法子,別是捱揍的法子。”
邱少清笑道:“我哪那麼聰明,想出捱揍的法子就不錯了,這還是我用生命換來的呢!”
單仁蕙知道再說也無用,便閉口不言。
邱少清說:“我得找個地方調息一會兒,不然便醫不好身上的內傷。”
單仁惠只好依他。
邱少清在一塊石上坐了三個多時辰,天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他慢慢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說:“好了,我們夜間趕路,天明就可看到你父母了。”
單仁蕙臉露笑容,心中的愁緒一掃而光。
兩人取道西北方,一路翻山越嶺,整整一夜。等太陽露出它發紅的小腦袋,兩人便回到了石洞前。
這裡靜得出奇,邱少清立覺不妙,跑進洞去一看,哪裡還有人影?但洞裡的一切井然有序,並不亂。
邱少清把包袱一放,說:“我們快出去找找,就是出事,也是不久。”
兩人身法如風,分頭尋找,
邱少清跑到一塊巨石前,忽聽一人道:“單文生,你一家已成甕中之鱉,還是乖乖地伏法吧。”
沒有人回話,一切悄然無聲。
邱少清急忙跳到一塊巨石上,這才看清楚,單文生等人靠著一塊石頭,單仁永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在他們東面,成扇形圍著七八個江湖人物。
邱少清從一旁撿起一塊小石頭,猛地向一個高大的紅衣人砸去。那人手疾眼快,一揮手把石頭擊成粉末,向四處飛散。
邱少清站起來叫道:“好功夫,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身手。”
那人“嘿嘿”一笑道:“小子,你個井底之蛙,能見多大的天?”
邱少清忽地一聲清嘯,告訴單仁蕙她父母在此。
單文生見邱少清迴轉,心頭狂喜,但他卻沒有說話。他見邱少清不看他,知道邱少清心中定有主意。
邱少清“哈哈”大笑起來:“井底之蛙雖能看井那麼大的天,可也包容許多星星,我聽人說星星是好大的。”
那人抖動了一下如火如焰的衣服,嘴一咧,冷笑道:“你小子體逞口舌之能,想找死,最易不過了。”
邱少清大搖大擺地走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說:“咱倆比試一下,看誰高。”
那人啼笑皆非。其他幾個江湖客卻感興趣了。
邱少清中等個頭,至多到那人的肩頭,用不著比,一看就明。可他卻非要跟那人比不可,誰也不知他葫蘆裡是什麼藥。
那人一陣怪笑,道:“你小子八成神經有毛病,我還是送你回老家吧。”說著,她巨掌一揮,向邱少清腦前掃去。
這一掌之勢非同小可,若被擊中,定然腦漿飛濺不可。而邱少清卻如沒見一般,保得怔怔地迎上去。“啪”地一聲,那人的掌打在邱少清的額頭,邱少清一腳踢在那人的小腹上。他擊在邱少清的頭上,手如打在鐵山上一般,身心都震得發疼。邱少清的一腳,卻非要他飛出去不可,“哇”地一聲,那人口吐鮮血。
邱少清不由地擊掌大笑:“妙!實在妙!不死之道碰上了。”
其他幾個江湖客駭然變色,如非練成金剛不壞之軀,絕對受不了這一掌。今見邱少清安然無恙,怎不令他們詫異驚顫呢?這些人駭然失色,並不是怕邱少清,而是覺得他如此年輕,卻有如此造詣,實在罕見。
邱少清的大笑也有兩方面的意思,一是他的換打法子果然靈驗,另外就是一下子把對手踢出老遠。這樣看來,捱打的好法子,就成了打人的好辦法了。他怎能不喜?
那人被邱少清一腳踹個半死,爬不起來了。
一個搖著鐵肩的文雅“秀士”走到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