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仁蕙嫣然笑道:“是。”
單仁惠比她哥哥一點也不差,她特有的慧心使邱少清大為慚愧,暗裡感嘆,頗有自卑之情。單仁蕙雖還沒練劍,可對劍道所悟之深,奇想之妙,是邱少清做夢也想不到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真不知人家是怎麼生的,為什麼我就想不到呢?
邱少清聽單仁蕙談完,長嘆一聲,站起來和單仁蕙對練。
兩人的動作甚慢,但單仁蕙的劍來去極輕靈,完全符合“百靈神功”秘譜上的要求。相比之下,邱少清的劍招似是而非,有時也能出一妙招,有時便啥也不像了。
從兩人的對劍,便可看出兩人的智慧。單仁蕙屬於天資極佳之人,邱少清是頑木不靈之輩。
“百靈神功”秘譜上的劍招總共只有五式,兩人一演便完,故而不斷重複,以期達到爛熟於心,熟中生巧之境。
兩人越練越快,漸漸地,劍光霍霍,人劍不分。寒光纏繞動曠野,沖天靈氣動彩雲。
單仁蕙如一縷彩虹,身柔如柳,劍出駭神鬼。慢慢的,邱少清實在跟不上了,便退到一旁觀看。
“百靈神功”妙在一個“靈”字,有韌無“靈”莫進來。邱少清雖有驚天駭地的堅韌之毅力,卻沒有妙悟劍道之靈氣。自然,他使不出“百靈神功”的驚人之力道。
單仁蕙的身心完全沉醉在那飄飄如神的美妙旋律裡,連邱少清何時退到一旁都沒有覺察出來。
待邱少清站累了,躺到石板上,單仁蕙一聲驚叫,飛昇而上,然後如九天仙女一般飄到邱少清身上,抑制不住內心的歡悅,叫道:“妙哥哥,親哥哥,我終於知道‘百靈神功’的妙在何處了!”
邱少清一骨碌坐起,把她放到一邊,問:“妙在何處?”
單仁蕙興沖沖地說:“‘百靈神功’的妙在於‘性’,‘靈’只是統而言之。”
邱少清莫名其妙,不解地問:“什麼‘性’?”
單仁蕙一下子攬住邱少清的脖子,紅潤的唇幾印在邱少清的嘴上,嬌聲道:“‘性’就是‘本性’,‘本能’,‘百靈神功’,可改叫‘天性神功’。就是說,它是一種自動反擊的神功,敵人打你,你可以不加思索,手就自動地去迎敵人。”
邱少清被單仁蕙一親,本有點尷尬,此時聽了她的言語,整個心都轉到單仁蕙的話上來,他實在不敢相信她的話。單仁蕙剛才所以吻了他一下,完全是高興過了頭,控制不住自己所為,沒有任何慾念,是透明純淨的。
一個人在茫茫黑夜裡,突然看到“明點”,找到自己的歸宿,她能不高興嗎?實在太值得歡躍了。
邱少清情不自禁撫摸了一下單仁蕙的秀髮,看了一會她充滿紅潮的雙頰,笑道:“你像個小仙女,又可愛又聰明。”
單仁蕙心裡萌動一股激情,再次撲入邱少清懷裡。
邱少清緊緊地摟著單仁蕙的嬌柔之軀,心狂跳不已,他笑著說:“小仙女,我能感到你的心跳。”
單仁蕙溫柔地笑起來:“你的心跳‘咚咚’。”
邱少清看看她那美到極至的嬌容,心裡有種巨大的滿足,能看上她幾眼就不錯了,何必有太多的奢望?
邱少清站起來,提起包袱,說:“走吧,你父母若知道你已神功大成,不知該有多高興。”
單仁蕙柔順地點頭道:“這一切彷彿全在夢中發生的,全賴於你的力量。”
邱少清笑道:“你不要這樣想,這是你的福氣,就好比有人拼命流血打江山,有人安享坐江山一樣,這都是自然而然的,用不著感激誰。”
單仁蕙搖頭道:“那怎麼行呢?恩就是恩,仇就是仇,冰火不能相融啊!”
邱少清笑道:“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
“是的,是的。”單仁蕙任性地笑道。
他們剛走了幾步,忽聽一人說道:“別走了,把命留下。”
他們猛然回頭,見衛車邦和十幾個官差已經圍上來。邱少清冷笑兩聲,單仁蕙不為所動。
衛車邦道:“昨晚被你們逃出客棧,今天你們還往哪裡去?”
邱少清“嘿嘿”一笑,道:“我昨晚沒有殺你,又送到這兒,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衛車邦“哈哈”大笑道:“昨晚你和鐵無傷交手,大爺就在一旁觀看,你若不是突然偷襲,傷了鐵無傷,你還能活到現在?你那兩下子,衛大爺沒放在眼裡。”
邱少清輕蔑地“哼”了一聲,道:“既如此,你為何還不動手?”
衛車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