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見瑞親王妃額頭都疼出了汗珠,心也糾了起來,捏緊了緊拳頭,驀然望著柳大夫道,“不知道柳大夫可敢在瑞親王妃的頭上施針?”
屋子裡的人都望著安容,然後看了看柳大夫,卻見柳大夫激動的有些站不住,“敢,不知道四姑娘手裡有沒有奇方?”
安容一臉窘紅,“是不是奇方我不知道,但肯定對症,就是分量可能要斟酌一番,要不我先寫下來,你回去研究一下再替瑞親王妃治病?”
畢竟半年後和現在還隔了半年,要是藥下重了量,那也是要人命的事。
要是之前,大家可能會呲之以鼻,不過比養榮丸好的秘方都是她的,她要是會開方子,沒人會懷疑,尤其是柳大夫迫不及待的態度。
連軒詫異,有些對安容刮目相看,“你還會醫術?”
安容臉紅,這人問題真多,少問兩句不行麼,“看過兩本醫書。”
連軒嘴角抽了抽,看過兩本醫書就敢治瑞親王妃的頭痛痼疾了,這女人真不知道何為天高地厚啊?
弋陽郡主卻拉著安容,對著連軒道,“你可不要小看了安容姐姐,她那兩本醫書可不一般了,她隨便寫個方子就把她六妹妹胎裡帶出來的病症給治好了,要是把母妃的病也治好,我給安容姐姐當牛做馬都行。”
說完,拉著安容去寫方子了,在一旁像個丫鬟似地伺候筆墨。
有三張方子,一張是針灸的穴位,一張是治病的方子,一張是調理身子的。
柳大夫看的眼睛放光,驚歎道,“這就像是專門替瑞親王妃開的方子似地,要不是你沒有替瑞親王妃把過脈,我都要懷疑你是神醫,拜你為師了。”
“要不我拜你為師吧?”安容慎重的道。
等我把腦袋裡的醫書吃透,做你師父也差不多了。
柳大夫一臉黑線,拿了方子去跟瑞親王妃告辭,說話聲還帶著顫抖,“我先拿了方子去找孫醫正研究一番,明兒再一起上門給您治病,有此良方,王妃的病又不算太嚴重,治癒的可能很大。”
瑞親王妃很神情從容,但是眸底依然激動,最激動的莫過於莫翌塵了,給安容作揖道,“多謝四姑娘贈藥方。”
安容連連擺手,有種搶了人家功勞的感覺。
連軒眼裡帶了抹笑意,“你手裡的醫書專治怪病,我大哥臉上的傷疤你能治好嗎?”
安容眨著好幾下眼睛,問出了她一直以來好奇的問題,“你大哥臉上真有傷疤?我一直以為他戴面具是裝酷用的。”
前世,她見過蕭湛臉完美無缺的樣子,不過也正因為太美了,所以戴了面具。
蘇君澤嘴抽了一下,想笑不敢笑,靖北侯夫人也是揉太陽穴,連軒看安容的眼神就跟你是白痴似的,雖然他也覺得大哥戴面具有裝酷的嫌疑,可是明明就毀容的好麼!
本來想鄙視安容一番,結果說出口的話卻是,“你也覺得戴面具很酷?”
安容點點頭,連軒就笑了,“我也有塊銀色面具。”
靖北侯夫人眼神閃了閃,這小子今天話真多,不會是?
柳大夫走後,弋陽郡主找莫翌塵道,“大哥,安容姐姐幫母妃治病,你不會捨不得幾罈子酒吧?”
莫翌塵啞然失笑,臉有些窘紅,“你們要什麼酒,大哥隨你挑。”
弋陽郡主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拉著安容就出了門,邊走邊道,“要我大哥的酒就跟要他命差不多,難得他今兒這麼大方,咱們多搬幾壇回去慢慢喝。”
莫翌塵很想把弋陽郡主給逮住,有這麼說你大哥的麼,你大哥幾時那麼小氣了,也不怕人家誤會你大哥了,莫翌塵忽然一怔,自己竟然有些擔心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晃了晃腦袋,把這想法拋開。
安容和弋陽郡主在前,莫翌塵幾個人在後,朝同一個地方走去。
進了莫翌塵裝酒的地窖,安容見到各種各樣的藏酒,有些咋舌,“這麼多酒啊?”
弋陽郡主有些得意,“其實這不算多,父王的藏酒才多呢,有好些這裡都沒有,而且父王的酒窖不許我們進去。”
安容想起了後世,清顏一杯酒就讓莫翌塵折服的事,他還記得莫翌塵說,“喝顧姑娘一杯酒,才知道以前喝的全是水。”
她不懂酒,不過清顏釀的酒她都不敢入口,辛辣不失香醇,她是一杯倒。
安容有種想把這些水全搬回去的衝動。
弋陽郡主問安容,“你喜歡什麼味道的酒,有梅花的,有桂花的,有菊花的,還有蘭花的……足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