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繼續搖老太太,“我知道大哥在哪兒,祖母,你就許我出去吧,要不,你讓夏荷姐姐陪我一起去?”
老太太看了眼夏荷,夏荷雖是二等丫鬟,可是為性子沉穩,辦事牢靠,有她陪著看著,不會出岔子。
老太太想了想便同意了。
高興的安容直接在老太太的臉上親了一口,把老太太給怔的,自安容學了規矩起,可還沒這樣親過她的臉呢,一時高興的心軟成一團,笑罵了安容一句,“沒規矩。”
安容俏皮的笑了笑,福身行禮,眉開眼笑的帶著芍藥和夏荷出府了。
還是昨天的馬車,馬車很大,坐三個人根本不是問題。
上了馬車,芍藥就好奇的問了,“姑娘,咱們去哪兒啊?”
“去寧平街,李家鐵鋪。”
芍藥怔怔的看著安容,半晌才吶吶聲道,“奴婢還以為姑娘要去玉錦閣定製匕首呢,原來是去打鐵鋪啊,可是打鐵鋪根本制不了那麼精美的匕首。”
夏荷也望著安容,想著出門前老太太的叮囑,夏荷道,“匕首乃兇器,姑娘該敬而遠之才是,怎麼?”
安容笑了笑,道,“大哥生辰在即,我打算送他一把特製的匕首,不是給我自己玩的。”
夏荷這才放心,只是心裡又有些疑惑,大少爺的生辰還早呢,還要十幾日,不用這樣著急啊,再者定製匕首這樣的小事,丫鬟來足夠了,不必費心自己跑一趟。
安容也沒有多解釋,只是塞了個荷包過去,“今兒麻煩夏荷姐姐陪我出來一趟,一會兒想吃什麼,儘管買。”
夏荷接了荷包,手心一沉,眼神都跟著變了,忙推了過去,猛搖頭道,“不成不成,姑娘打賞的太多了,奴婢不敢當。”
五兩銀子,比她三個月的月錢還要多,安容硬塞了過去,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是去幹什麼壞事,不會讓你跟祖母沒法交代的,只是我在祖母心裡實在不穩重,單獨帶著丫鬟出門她不放心,偏我又不想與府裡的姐妹一道,以後少不得還得夏荷姐姐陪我出來,我哪能讓你白跑啊?”
夏荷這才稍稍放心,可是五兩銀子也太多些吧?
可是又忍不住心底高興,能出來玩,還得了賞賜,臉上的笑愈加的燦爛了些。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李家鐵鋪前停下。
鐵鋪的夥計以為有顧客上門,見是三個姑娘,就站在那裡沒動,繼續擦拭刀。
安容沒有因為慢待了氣悶,畢竟來買匕首的都是男子,小夥計肯定以為她是去隔壁買東西的。
見安容邁步進來,小夥計愣了一下,趕緊上前相迎,“不知道姑娘來是?”
安容掃了鐵鋪一樣,各種兵器都有,很是齊全,“我找你們東家,老李鐵匠。”
小夥計的眨了下眼睛,有些為難的道,“老東家已經不管事了,現在負責管事的是東家。”
怎麼會,那匕首明明就是老李鐵匠親手打的啊,安容斂了斂神情道,“我要打幾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還是找你們老李鐵匠穩妥些,麻煩小哥通傳一聲。”
削鐵如泥四個字讓小夥計的眼前一亮,打造削鐵如泥的寶劍是老東家一輩子的心願啊,撒手不管鋪子的事,也是為了打造寶劍。
只是東家明明不會啊,不過小夥計不敢耽擱,讓安容在鋪子稍後,他去稟告老東家。
半盞茶的時間,老李鐵匠一身單衣過來了,年逾五十,龍行虎步,一點頹色也不見。
見到安容,老李鐵匠蹙了蹙眉頭,說話很直白,“姑娘,老朽慚愧,還沒有學會打造削鐵如泥的匕首,怕是要讓姑娘失望了。”
安容笑了笑,一臉的胸有成竹,“我既然來了,自然不會空手而歸。”
老李鐵匠眼神一亮,他都說了不會,她卻這般自信,看來她是知道怎麼打造削鐵如泥的匕首啊,忙請安容進內堂說話。
老李鐵匠的兒子也在,還是他親自給安容倒的茶,然後坐在下面,不吭一聲,只是一雙眼睛睜的很大,尤其是他的兒子,年僅十六歲的李開。
老李鐵匠抑制不住激動,問安容,“姑娘有話還請直說,老朽打了一輩子鐵,說話也習慣了直來直往。”
安容也不扭捏,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手裡有打造削鐵如泥匕首的秘法,我也知道老鐵匠重信守諾,只是我怕匕首之事,給我惹來殺身之禍,所以……。”
老李鐵匠思岑了兩秒,就懂安容的意思了,當即站了起來,道,“姑娘且放心,要是真有打造削鐵如泥匕首的秘法,我老鐵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