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歇了筆,走過來,正好看到鳥籠裡的鴿子,當即喜不自勝,“四姐姐還記得要送我鴿子的事呢。”
再看有那麼多的字帖,笑的眼睛都成一條細縫了,有了這麼多,他就不用捨不得用了。
玲瓏閣內,安容拿了小木棍子逗鴿子,心裡對鴿子的主人好奇極了,別看這只是一隻鴿子,還有一份傲氣,竟然不屑的看著安容,氣的安容恨不能把他鴿子毛給扒光了。
鴿子毛沒捨得拔,不過安容就用小木棍去戳它腳,賭氣道,“讓你鄙視我。”
安容沒殘忍到去戳它受傷的腿,也正是如此,才更加的可恨,它必須要用傷腿穩住身子,然後看安容的眼神越加的挑釁。
芍藥在一旁無奈道,“這鴿子真笨,人在屋簷下,都不得不低頭,它還被關在籠子裡呢,一點都不識時務,自找罪受。”
安容給它銜了兩粒米,摸摸它的腦袋道,“其實我看中的就是它對主子忠心,我若是好吃好喝的供它三兩日,施點小恩小惠,它就背棄了主子,我會真的把它燉了喝湯。”
正在收拾桌子的秋菊身子一怔,回頭看了安容一眼,卻見她給鴿子換藥,笑如春風。
秋菊暗笑自己多疑,四姑娘不是那種指桑罵槐的性子,那話應該不是說給她聽的。
幫鴿子處理好傷口後,海棠就端了繡簍過來,胳膊上還搭著好幾塊碎布,近前道,“姑娘,你瞧著這樣的綢緞可行,小的只有這麼大了,要是不成的話,奴婢去庫房拿匹新的來?”
安容看了看,滿意道,“這樣就可以了,把我之前畫好的圖紙拿來,照著裁好。”
半夏勤快,安容說完,就把圖紙遞了上來,安容瞥了她一眼,半夏就奉承道,“還是姑娘聰明,這樣就能護著手不冷了,還能行動自如,比暖筒舒服的多。”
安容嘴角不自主地上翹,笑容極溫和又很快的湮滅,“聰明的不是我,另有其人,我不過是照做罷了。”
最後,聲音裡竟夾了抹悵然,她想到了柳雪茹的話。
你再怎麼學她,也始終不是她,你越是像她,爺越是恨你。
安容忽然就對製作手套沒了興趣,她又不會凍著自己,一定要做手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