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粘酸吃味,“四姐姐,你對大姐姐也太好了吧,這樣一套裙裳加頭飾,怎麼也要三百兩,你就直接送給她了?”
安容撓了撓額頭,眼底有了些後悔的意味,不過她還是死鴨子嘴硬,“不就一套裙裳頭飾麼,大姐姐穿比我合適,你要是比大姐合適,我就送你了,誰叫你身量小些了,要把裙襬裁掉,衣裳就不美了。”
沈安玉雖然長的好,可到底年紀小些,比沈安芸要矮半個頭呢,提起這個沈安玉就來氣,偏又沒辦法。
安容的大方,誰都知道,除了在心裡罵她笨外,嘴上妒忌兩句,誰都不會再說別的,就連老太太看的都頭疼。
江氏當年也是這樣的性子,生的女兒也這樣,這樣大手大腳不知算計,再多的陪嫁也有敗光的那一天,偏偏是自家姐妹之間,又不能明說讓她別送,將來嫁了人,還不得被人哄的連骨頭渣都沒有。
沈安芸得了安容的好處,心裡念著她的好呢,嘴上道,“方才我們去六妹妹那裡瞧了她,她說身子好了不少呢,估計下一場雪的時候,她能跟我們一起去大昭寺祈福賞梅了。”
沈安芙眼睛從沈安芸的身上挪開,笑道,“以前只覺得四妹妹會辣手摧花,沒想到還有妙手回春的本事,枉我們還天天捧著個書看,不及四妹妹一半呢。”
安容臉上羞紅,像是染了胭脂似地,“我臉皮薄,誇的我都能飄起來了,祖母昨兒夜裡沒歇好,我們趕緊走吧,別鬧得祖母煩了。”
老太太戳了安容的腦門,“是煩祖母了吧,可得仔細了,別胡蹦亂跳摔跤回來。”
安容委屈的揉著腦門,臉上帶了抹一失足成千古恨,溫婉盡毀的懊惱神傷,瞧的老太太都忍不住轟她了。
大夫人坐在一旁,眼神變了幾變,四姑娘果真是變了,越發的會哄老太太高興了,眼睛一掃,瞧見是芍藥跟過來伺候,眉頭一皺,“怎麼就帶了個小丫鬟?”
安容望了大夫人一眼,給芍藥遞了個眼神,芍藥就把手套送了上來,安容遞給老太太道,“祖母,這是安容親手做的,給您暖手用的,你看喜不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