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了。”
安容拿了塊棗泥糕吃著,聞言,瞥了冬梅一眼,她到底是誰的丫鬟,還是說如今沈安芸去處已定,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改巴結沈安姒了?
真當她這個主子是死的呢,安容勾唇一笑,“說來要怪還得怪你,我的衣裳我沒穿,你就送去給了大姐姐,我不就當她喜歡極了,我成人之美可沒錯,你去給大姐姐賠個不是吧,也省得她沒頭沒腦的怨我。”
安容說的大方,渾然不在意被記恨的模樣,冬梅卻心慌了,大姑娘如今正在氣頭上,她去賠不是,把倒黴過錯往自己身上攬,那不是沒偷到狐狸反倒惹了一身騷嗎?
“還傻愣在這裡做什麼,去啊,”安容催促道,“你要沒臉去那算了,芍藥,你去替冬梅賠個不是,就說冬梅沒事獻殷勤,才有了她的倒黴事,要打要罰,冬梅隨她處置,只要熄了心中怒氣就好。”
芍藥輕怔了下,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冬梅臉色難看的要命,偏安容跟沒事人一樣,吩咐海棠道,“幫我繡個松鶴延年雙面繡屏風,我要給舅舅做壽禮,這些日子你專心繡針線就好,你的活交給半夏做。”
海棠面上一喜,姑娘看中她的針線活呢,把繡壽禮這樣的事都交給她,她可得好好的用心繡才行。
半夏暗跺了跺腳,她要做兩個人的活,會累垮的,有心抱怨兩句,可是安容已經打著哈欠躺床上了,見海棠殷勤的幫著掖住被角,心底暗惱,難怪姑娘會對她另眼相看,原是是得了機會就鑽空子!
安容醒來時,天邊晚霞絢爛,照耀在雪地上,映出一片霞光。
安容起來洗了把臉,喝了杯熱茶,外面又飄起了雪花。
安容坐在小榻上,把玩著各色絲線,隨口問道,“阮媽媽呢,怎麼沒見到她?”
半夏正在往炭爐里加銀霜炭,聞言,忙道,“方才姑娘睡著的時候,巧兒把阮媽媽叫走了。”
巧兒是大夫人院子裡的丫鬟,經常負責傳話喊人。
安容沒有說什麼,用小指甲挑了根金色絲線,又拿了根針穿線,拿了繡棚子繡起來。
秋菊端了個銅爐獸雕小炭爐擺到小几上,以防安容不小心碰觸到,用山水燈籠罩著,暖氣洋溢。
“天冷繡針線,手容易僵硬,姑娘要繡什麼,奴婢幫您便是,”秋菊道。
安容又走了兩針線,才道,“給大夫人的壽禮,自然要我親手繡了,可惜只有一個月了,只能繡小一些。”
給舅舅的壽禮是海棠幫著繡的,給大夫人的是自己忍著凍親手繡的,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