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恰好她又有一身的毛病。
這朵雪蓮就發揮效用了,也就是將一堆毛病的侯府收拾的服服帖帖。
說實話,安容覺得為難蕭湛了,讓他幫忙處理侯府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只是,看著畫,安容眉頭輕扭,“你為什麼喜歡玄青色的衣裳?”
蕭湛眸光落到書桌上,眸底有抹黯傷,“舅舅說,我的身世就像玄青色。”
安容怔然,蕭湛的眸光,她注意到了,感覺到他說這話時的脆弱,瞧的叫人心疼,甚至心中騰起一抹想抱緊他的衝動。
安容不明白了,她從沒有聽過,有人會用顏色來形容身世。
玄青色。
玄,乃黑色。
青,則是介於藍和紫之間,屬於暗色,有光澤。
他不是永寧侯的兒子麼,身世很確定啊,怎麼蕭湛的話,像是不知道他的身世一般?
“蕭大將軍什麼時候說的?”安容好奇的問。
“三歲吧。”
“……。”
屋子裡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安容訕笑兩聲,“三歲時候的事,我早不記得了。你記性真好。”
蕭湛沒有說話,不過神情早恢復一貫的神采了。
安容岔開話題道,“我原是打算給你換種顏色的,既然你喜歡玄青色,那我就照著畫上做了?”
蕭湛沒想到安容畫他是為了給他做衣裳,他看著安容,眉頭一挑。“你覺得什麼顏色的衣服合適我?”
安容搖頭,她要是想到了。就不會空在那裡了好麼,好像,最合適他的還真的只有玄青色。
既然如此,那她就做玄青色錦袍了。
安容想給蕭湛量下身子。最後實在不好意思,想著晚上等他睡著了,直接量衣服好了。
海棠邁步過來,幾次張口望著窗戶,眉頭輕皺,怎麼還沒人送飯來?
這會兒該吃晚飯了,怎麼飯還不送來,難道不送了嗎?
海棠猶豫要不要通知廚房多準備些菜,窗戶處就傳來吱嘎聲。
兩個大食盒擺在窗戶上。海棠忙過去拎起來。
晚飯很豐盛,饒是心情欠佳的安容,都吃了不少。
不過。外書房。
侯爺的食慾就差了很多,心裡積著事呢,不查清楚,心裡不舒坦。
福總管敲門進去稟告,道,“李大夫出京。走親訪友,順帶採買藥材去了。說是過了元宵才能回來。”
侯爺點點頭,發覺福總管手裡有封信,侯爺眉頭皺了皺,“誰送來的信?”
福總管道,“是個小孩送來的,好像是給二老爺的。”
福總管正好要去東苑,就順帶把信給二老爺送去。
福總管站的離侯爺近,侯爺剛巧見到信上的字,認得那是莊王爺的筆跡。
侯爺眉頭輕扭,他知道二老爺和朝中部分大臣走的很近,有些人,雖然朝廷不查,但是侯爺心如明鏡,要是哪一天皇上怒了,勢必是抄家滅族的下場,他不贊同二老爺與他們往來,之前說過幾次,二老爺不聽,他也就不管了。
他也曾好幾次瞧見二老爺和莊王爺說話,兩人關係親密的很,只是送信,有必要叫小孩送嗎?
侯爺擺擺手,不想理會這麼多,讓福總管把信給二老爺送去。
話說,福總管到了東苑,沒瞧見二老爺,倒是瞧見了二太太。
他事情忙完,二老爺還沒有回來,就把信交給了二太太。
福總管走後,二太太就把信放在了桌子上,問丫鬟,“老爺胳膊受傷了,他去哪兒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丫鬟搖頭,“奴婢不知道。”
二太太眸光落到信件上,眉頭輕皺,手裡的繡蘭花錦帕輕扭,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好。
之前,也有人給二老爺送過信來,其中有兩次,她記憶深刻。
第一次,有人送信來,她老老實實的放在那裡,等二老爺回來,誰知道二老爺對她大發了一通脾氣,因為她耽誤事了。
第二次,她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訓,把信拆開了,結果還是被二老爺罵,那信上的內容,她不能看。
這是第三回,二太太猶豫是看好,還是不看好。
二太太覺得自己很憋氣。
不看,捱罵。
看了,還是捱罵。
猶猶豫豫了半天,二太太伸手了。
反正也是罵,看了被罵,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