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孫媽媽也知道勸不動,她覺得府裡這些姑娘真是沒救了,不過做奴婢的,在主子生氣的時候,不想辦法把怒氣捋平順了,就不稱職。
孫媽媽笑道,“不是還有四姑娘和六姑娘嗎,十個手指還有長有短呢。”
提到安容和沈安溪,老太太臉色這才好了許多,“總算還有兩個沒被養歪,妻不賢,家宅不寧,都怨我,當初我就不應該讓建安伯送庶女來給侯爺做填房,到底是庶出的……。”
老太太后悔不已,讓孫媽媽扶她進內屋歇息。
孫媽媽扶著老太太,勸道,“這事怎麼能怨老太太,您也是心疼世子爺和四姑娘,怕侯爺娶回來的繼室,苛待他們兄妹,想著建安伯是他們外祖父,總不會害他們,誰能想到,建安伯看走眼了。”
老太太擺擺手,“我和她婆媳十幾年,也就最近才瞧透她,建安伯雖是父親,可女兒在內宅,接觸的時間並不多,他看走眼,我倒也理解。”
說著,老太太重重一嘆,“我原以為朝廷奪去了她的誥命封號,她能安安分分的禁足,我還能容她安穩的過完下輩子,她卻半點不知道安分,侯府再這樣下去,只怕會毀在她的手裡。”
老太太眸底有抹狠色。
孫媽媽瞧的一驚,“老太太,你當真要……。”
這麼多年,孫媽媽還是第一次瞧老太太露出這樣的神情。
可是求情的話,孫媽媽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
她是老太太的心腹,可不是大夫人的心腹,再說了,她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大夫人。
她只是有些犯難,“侯府分家在即,世子又還沒有定親,到時候他的親事,還是四姑娘的親事總要有人張羅,老太太,您身子骨吃的消嗎?”
孫媽媽的意思是,就算要殺大夫人,也得等世子夫人進門了再說,不然內宅無主,有好些事不好辦啊。
要是分家,三房先不分出去就好了,但是孫媽媽知道,只有三房先分,其他庶房才無話可說。
老太太重重冷哼,“指著她,我怕安容和北哥兒的親事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
孫媽媽抿唇不語,連大姑娘的親事,大夫人被禁足了,都一再動手腳,何況她掌著內宅大權呢?
孫媽媽扶老太太饒過屏風。
身後有丫鬟急急忙過來,“老太太,大夫人回來了。”
孫媽媽回頭看著夏荷,“大夫人回來了,這麼點事有必要稟告嗎?”
夏荷猛搖頭,這麼點小事,借她三五個膽子,也不敢在老太太乏的時候稟告,“是宮裡的公公送大夫人回來的,說是把之前徐太后下懿旨時順帶賞賜的誥命服帶回宮。”
孫媽媽聽得一怔,“收回誥命服?這是……。”
夏荷點頭如搗蒜。
沒錯,大夫人恢復誥命的事泡湯了。
孫媽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今兒一天,怎麼就沒遇到一件好事呢。
玲瓏閣。
芍藥噔噔噔上樓,走到安容跟前,把一大摞銀票擱在安容身旁的小几上,笑的見牙不見眼,“姑娘,不多不少,正好三千六百兩。”
安容把鞋底擱下,拿起那摞銀票,厚厚一沓,叫人心情好的不行啊。
芍藥和海棠也是捂嘴笑,她們都知道安容沒有丟銀票。
至於蕭湛,沒聽他說銀票丟了,應該也沒有。
不過五姑娘她們喜歡給姑娘找晦氣,不掰回來一局,那不是被她們當成軟柿子捏?
芍藥焉壞,出主意道,“最好是把銀票塞二姑娘屋子裡,讓五姑娘她們好好氣氣她。”
海棠翻白眼道,“雖然是氣到了幾位姑娘,可手的銀子不是又還回去了嗎?”
海棠覺得,銀子最實惠,而且沈安玉她們受的懲罰也夠了,她們已經互相猜忌了。
芍藥撅了撅嘴,沒有再說。
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道,“姑娘,今晚要給蕭表少爺做一桌子紅燒肉才夠呢,他真的幫姑娘把大夫人誥命封號弄沒了。”
這會兒,蕭湛在芍藥眼底已經是神一樣的人物了。
先是送四老爺去千里之外。
又把剛剛從坑裡爬出來的大夫人踹回坑裡去。
安容臉頰微微紅,問芍藥道,“他用什麼辦法幫我的?”
芍藥巴拉巴拉一陣倒豆子。
事情是這樣的。
今兒大夫人意氣風發,揚眉吐氣的進宮給徐太后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