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啊,說話前,也不知道瞧瞧有沒有外人,這還有外人在呢,府裡的醜事怎麼好外揚啊。
老太太臉沉的可以滴血。
李掌櫃的很尷尬。
今兒來的不是時候啊,躲過了宣平侯,沒躲過武安侯府一群養尊處優“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在幹架。
大家閨秀也打架麼?
那不是街頭潑婦才做的事嗎?
李掌櫃的嘴角輕抽,頭低低的。
是的,他什麼也沒聽見。
安容已經驚呆了。
那邊,五太太已經在呵斥沈安歡了。
沈安歡很委屈,“五姐姐、六姐姐給丫鬟下了命令,不許她們稟告,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出來之前,七姐姐的臉青了。”
四太太驚站起來,顧不得給老太太請安,火急火燎的就出了屋子。
三太太也出去了。
孫媽媽給*使了個眼色,兩人也出去了。
很快,屋子就顯的空曠了不少。
五太太還坐在那裡,沈安歡乖乖的站在她身後。
李掌櫃很無奈,他不知道是離開好,還是留下好。
倒是安容笑道,“李叔找我有事嗎?”
這一聲叔,叫的李掌櫃的通體舒暢啊,忙起身道,“不敢擔四姑娘一聲叔。”
老太太擺擺手笑道,“有什麼擔不得的,你和她父親即將是同僚,又頗得瑞親王看中,她喊你一聲叔也值當。”
李掌櫃的就生受了,笑道,“多虧侯爺提拔呢,今兒我來,是關於鋪子有些事和四姑娘交代。”
說著,李掌櫃的從袖子裡掏出來一本賬簿。
安容忙過去接了。
她隨手翻了一下。
發現裡面夾了好些銀票。
安容抬眸望著李掌櫃,李掌櫃的一笑。
安容就懂了。
大夫人覬覦她秘方的事傳遍了整個京都,他怕當著大家的面提錢,給她帶來麻煩呢。
所以乾脆把錢夾賬簿裡了,錢交給了她,還沒有外人知道,只當她是對賬。
“麻煩四姑娘看賬冊了,鋪子裡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李掌櫃的起身笑道。
安容嘴角輕動,想說今兒武安侯府打群架的事,讓他別記著,可是嘴巴動了動,愣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李掌櫃的碰了碰耳朵。
那意味著, 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等李掌櫃的走後,老太太就拍桌子了。
安容忙勸道,“祖母,您別生氣。”
五太太則起身,望著綠袖道,“方才八姑娘笨手笨腳的把老太太的藥給打翻了,府裡還有藥嗎,我幫老太太煎藥。”
綠袖笑道,“五太太,藥已經吩咐廚房重煎了,要不了一會兒就送來了。”
五太太笑了笑,放下心來。
安容幫老太太舒心,給她端茶喝。
一會兒,藥就送了上來。
安容親自侍奉她吃藥,藥碗剛剛見底。
打群架的人就進來了。
安容望著烏拉拉一群人,一雙眼珠子沒差點瞪出來。
髮髻凌亂不堪,衣裳還被撕扯破了,臉上還有指甲印子,尤其是巴掌印子,怎麼看都無法忽視。
這也就罷了,三太太她們也有些狼狽,不過比起沈安溪她們要好很多。
老太太氣的心口疼。
侯爺和二老爺他們來,瞧見自己的女兒,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侯爺臉沉如墨,呵斥道,“這就是我武安侯府大家閨秀的禮儀?!哪有半點聰慧敏捷,端莊淑秀,敬慎居心,率禮不越?!”
沈安溪她們站在那裡,頭低低的。
方才氣頭上,打的很兇。
孫媽媽她們去了之後,她們就後怕了。
這會兒聽到侯爺罵她們,個個頭皮都發麻,背脊寒流一陣一陣的。
老太太讓侯爺先坐下,繼而冷沉了臉道,“七姑娘留下,其餘人都先給我出去,一會兒審問出來,誰要是有半句謊言,懲罰加倍!”
沈安歡站在那裡,方才安容問她為什麼打架,她說她在做花燈,沒注意。
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
安容知道,沈安歡知道事情的經過,是五太太給她使眼色,不許她說。
這事老太太會親自過問,誰都逃不掉,她多嘴多舌,只會給自己惹麻煩。
其實,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