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五老爺有些胖,五太太一拉,就把他拉到一旁了。
不過拉回來的只是人,眼神沒有。
五老爺望著安容,笑道,“我回來,碰巧在大門口遇到個小男孩,他說這信是給你的。”
安容臉頰一紅,忙過去拿了信。
雖然沒人問,她還是解釋了一句,“這是賣豆芽秘方的錢。”
沈安溪撅了嘴,輕翻白眼道,“裡面有幾百兩是我的。”
沈安溪今兒是下定決心要貫徹落實侯府姐妹的想法,有好東西要大家分,逼安容發飆。
可是安容知道她只是說笑的,哪裡會反駁她?
她只輕笑,“一會兒就要挨板子了,等捱了板子,咱們在談分錢的事。”
一句話,把被五老爺打了岔的話題又拉了回來。
侯爺一擺手,就有丫鬟婆子進來了。
五老爺一驚,要張口說情,老太太一個凌厲的眼神閃過來,五老爺臉都漲紫了。
幾位太太、老爺求饒,老太太一擺手,“拖出去!”
那些丫鬟婆子就大著膽子拉人了,嘴上還道,“二太太見諒。”
剛把人拉起來呢,五老爺豁出去道,“大哥,你就饒了他們這一回吧,幾十板子一上身,這個年還如何過,到底是幾十年的兄弟,沒必要最後一個年還過的這麼不痛快。”
五老爺說完,五太太就先罵了,“呸呸,大過年的,你說的什麼胡話,什麼最後一個年?”
五老爺一拍腦門。憨笑道,“是我說錯了,我是說這是我們在侯府過的最後一個團圓年,大家高高興興的,何必弄得都躺床上?”
老太太眉頭皺隴。
侯爺望著五老爺,“什麼意思?”
五老爺望著侯爺,一臉別瞞我了。我都知道的神情。他道,“昨兒我去王御史府上喝酒,他和我說起。大哥你有意要買隔壁徐家的府邸,他還問我咱們武安侯府是不是要分家了,若不是要分家,咱們侯府沒必要買徐家的府邸吧?”
王御史是徐家老爺的表兄。徐家這些年有些沒落了,這一條街又是風水寶地。離皇宮進,上朝便利。
不少人盯著呢。
王御史自己也想要,他向他打聽了不少,若是侯府要分家。那他肯定沒法如願了,不論是財力還是權利,王御史都沒法和武安侯府比。若不是的話,不如先讓著他。
武安侯府夠寬敞。根本就不缺地方住。
五老爺說的憨傻,可是卻跟平靜的湖面投進去一粒巨石,驚起數丈水幕。
每一滴水落下,都驚起漣漪陣陣。
攪的整個湖面波濤起伏。
卻也抵不上大家心中的震撼。
侯府要分家了!
“大哥?”二老爺驚問道,“五弟說的不是真的吧?”
侯爺坐在那裡,端起茶盞,沒有說話。
自從他外放回京,升了兵部侍郎,三老爺升了官,世子拜周老太傅為師,二少爺名聲在外後,侯府就越發的不平靜了。
二老爺時常拉著他去喝酒,上朝下朝,大哥叫的格外的親厚。
更是和朝中不少的大臣往來親密。
再加上四老爺回來,先是藉著侯府的名聲謀私利,又對他下迷藥。
侯爺意識到,侯府越權勢,這些庶弟的心也越大。
若只是簡單的謀利倒也罷了,可是那封出現在書房的信,卻叫他心驚膽戰。
二房在和齊州沈家往來!
那字跡刻意寫的歪扭,可是他卻能辯的出來,那是安容的筆跡。
她寫錯字時,習慣把字塗的圓圓的。
安容在告訴他,二房有異心!
自從安容在歸龍山,從瓊山書院下來,翻了馬車險些喪命,他就派人去查齊州沈家了。
這麼些天過去,侯爺也得了些訊息:齊州沈家想報復侯府。
侯爺不知道二老爺和齊州沈家是有交易,還是人家主動交好,或者用了離間計。
不管哪一點,二老爺對侯府都有了不忠之心。
老太爺有多恨齊州沈家,他不是不知道。
身為孝子,他不該違逆老太爺的意願。
侯爺本想質問二老爺,可是想想,還是決定不問了,免得打草驚蛇。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想法在他心底滋生,那便是分家。
既然庶弟們有了異心,再待在一個府邸不是明智之舉。
等分了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