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約三十五六,他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忙回頭看了一眼。
見是安容和沈安溪,忙側過身子請安。
安容瞧了瞧他,頗詫異的看著沈安閔,笑道,“二哥,好本事,居然從我爹手裡把七福他爹要了來。”
這人是福總管的兒子,七福的爹,安容記得他好像是幫他爹管理鋪子的,很受倚重。
沈安閔聽了,臉一紅,頗不好意思的清咳了兩聲,“四妹妹,這事我沒跟你說,我讓我爹去找大伯父要福叔,大伯父都沒答應,二哥給我出了個主意,大伯父才答應的。”
沈安溪不解了,眼睛睜大,問道,“什麼主意?”
沈安閔又咳了一聲,“我和大伯父說,是四妹妹要福叔做酒坊掌櫃的,大伯父猶豫了會兒,才不舍的把福叔給了我。”
安容滿臉黑線,她幾時說過這話啊,先斬後奏,也不怕父親知道了擰他耳朵。
沈安溪捂嘴輕笑。
一旁的福掌櫃的笑的,“承蒙世子爺和二少爺看中,奴才慚愧。”
沈安北笑道,“福叔顫於管理,我和二弟又沒什麼時候照看鋪子,往後就多勞煩福叔了。”
福掌櫃的表示惶恐,連連點頭。
其實他也高興呢,酒坊的利潤可比旁的鋪子好,要不了多久,酒坊就會成為武安侯府最大的產業。
雖然這個產業最大的受益者是四姑娘,老太太和世子爺只佔了一部分。
提到利潤。福總管就為難了,“酒坊準備了不少的酒,價格也不低。沒想到今兒一開張,沒一會兒。早前預備能賣一上午的酒就賣光了,照這樣下去,酒水會供應不上來。”
沈安閔也知道今兒的酒賣的夠好,可是今兒是開張第一天,有不少人是好奇嚐鮮,他們已經準了兩個大作坊了,若是再添一個,他怕將來會閒置。
安容不贊同道。“二哥,我覺得再加一個作坊不夠。”
沈安閔一愣,“加兩個?”
安容沒有點頭,而是望著福掌櫃的道,“福掌櫃的以為如何?”
福掌櫃的道,“加一個確實不夠,兩個可能有點多,但是建一個小的作坊不如建一個大的作坊划算。”
所以,他是贊同再建兩個的。
幾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再建兩個作坊。
而且還有釀酒的作坊也要建立起來。
現在都是買現成的酒水。然後提純售賣,成本會比較的高,雖然利潤可觀。但不划算。
屋子裡在商議,沈安溪覺得很無聊,這些事她都不懂,也不感興趣。
她在屋子裡溜達來溜達去,發覺她二哥居然把書都帶到酒坊來了,便坐在那裡看書。
外面,有小廝進來道,“劉家酒坊掌櫃的求見。”
屋子裡的商議被打斷,安容知道他們有正事忙。她在正堂不合適,便站起了身。
“大哥。二哥,我和六妹妹還有些事。就先走了,”安容笑道。
沈安北點點頭,然後問道,“你們不是回府嗎?”
安容搖搖頭,“祖母想聽如意戲班唱戲好些年了,昨兒福總管沒有邀請到如意戲班,我想和六妹妹去試一試。”
沈安北眉頭皺緊,阻止安容,那地方不是安容和沈安溪能去的。
沈安溪放下書,走過來道,“那有什麼啊,我們又不是單獨去的,帶了丫鬟小廝呢,之前在馬車裡,我還瞧見了男裝,大不了,我們女扮男裝去。”
沈安溪對女扮男裝很熱衷,對京都大街小巷也充滿了興趣,她不比安容他們,逛過好多回街。
街上的東西,她瞧見過不少,可是在府裡看,把玩的感覺,和在小攤子上,眾裡挑選的感覺天差地別。
沈安北拿沈安溪和安容沒輒,又見夏荷陪同,便點了點頭。
在側屋,沈安溪和安容換下女裝。
然後邁步下樓,出酒坊。
安容是想坐馬車去的,沈安溪不願意,她拉著安容的胳膊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呢,咱們走著去吧?反正離的又不遠。”
安容瞅著她的腿,“你確定能走著去,要走兩刻鐘呢。”
沈安溪拍著胸脯道,“半個時辰我也能走去,走啦走啦,前面有好吃的。”
說著,沈安溪拖著安容往前走。
在賣糖人的小攤前,沈安溪挑了兩個糖人,和安容一人一個。
安容滿臉黑線,“在大街上邊走吃東西,不雅觀。”
沈安溪臉頰緋紅,安容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