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站在安容身後,默默的把頭給底下了,她不應該阻止趙成大哥給他拿衣服來的。
但是下一秒,芍藥就不後悔了。
因為蕭湛壓根就沒打算走,他說,“我要在這裡修養三五日。”
安容差點氣出內傷,三五日?!
他居然要在她屋子裡住三五日!
安容真恨不得拖他走,丟他下樓了。
安容是有氣無處撒,氣咻咻的洗漱穿戴完,吃了早飯後,帶著芍藥走了。
臨走前,還吩咐海棠和喻媽媽,不許給蕭湛準備吃的。
她就不信了,他傷的那麼重都能來玲瓏苑,怎麼就走不了了?
就算回不去,好歹也能叫她給蕭遷送封信,偷偷將他扛回去吧?
他就是成了心的耍賴!
安容是打定主意,蕭湛餓的受不了自然會走。
可是她的主意註定要成空。
趙成回去稟告了蕭老國公這事,他以為蕭老國公不知道。
蕭老國公很高興。“既然住進了玲瓏閣,就多住幾日吧,朝夕相處。日久生情。”
趙成不以為然,“四姑娘要主子回來,打定主意不給主子飯吃。”
蕭老國公斜了趙成一眼,“你不會買了送去嗎?”
趙成默。
他在四姑娘眼裡,是荀止的暗衛啊,可不是蕭湛的,給主子送飯。會不會太奇怪了?
可是老國公的吩咐,他不敢不聽。
就這樣。蕭湛在玲瓏閣過起了一日三餐有人送飯的日子。
安容被氣,是鐵定的了。
好在她不知道送飯的人是趙成,否則趙成就完蛋了。
松鶴院,正屋。
安容還沒邁步進去。就發覺屋子裡氣氛有些奇怪。
有人高興,有人愁。
高興的是二太太,面帶愁容的是三太太。
安容不解了,“三嬸兒,出什麼事了?”
三太太嘴角微扯,有些話沒好說出來,倒是四太太,笑道,“是這樣的。隔壁徐家將他的府邸送給你二叔了。”
安容聽得微微一鄂,“送給二叔了?”
隔壁徐家,不是要變賣家產嗎。本來就缺錢了,還送給二叔,這太奇怪了吧?
那府邸是父親打算買了送給三叔一家的,到時候就算分家了,住的近,就不會生分了。
怎麼徐家府邸就變成二叔的了呢?
四太太說。“可不是送的,房契地契都在你二叔手裡了。這還能有假?”
安容轉頭去看老太太,發覺老太太的臉也有些難看。
她不想三房分遠了,可是那是人家送給二老爺的,她總不好說,讓二老爺讓出來給三老爺吧?
二太太很高興,她才不顧三太太和老太太的感受,笑道,“住的近好啊,我日日來給老太太您請安見禮。”
沒人搭理二太太。
二太太有些訕然,臉皮燥的慌。
還好,這時候丫鬟進來道,“鎮南伯夫人來了。”
三太太忙站了起來,努力擠出一抹笑來,“鎮南伯夫人來了,我去前面迎接她。”
老太太點點頭。
三太太出去,安容也跟了出去。
等出了門,安容便問道,“三嬸兒,徐家為什麼要把府邸讓給二叔啊,是二叔挖的牆角嗎?”
三太太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三叔說,是徐大人跟他說的,說你二叔對他有恩,知道侯府要分家,就說把徐府給你二叔,不賣給你三叔了。”
三太太和三老爺知道侯爺一片心意,不想他為難,打算自己出錢買下徐府。
免得將來,二太太她們唧唧歪歪,說侯爺偏心,一碗水端不平,他們三房自己買,誰也不敢說閒話。
誰想,最後會落到二老爺手裡去。
三太太的心啊,從知道這事起就撓的慌,偏二太太還在得瑟。
安容也不高興,這意味著三房要分遠了,最近一條街,沒人願意搬。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安容問道。
三太太搖頭。
除了厚著臉皮要,別無他法。
可是她知道,無論她怎麼求,二太太也不會讓的。
安容陪著三太太去前院。
三太太有些納悶,“如意戲班還沒來,鎮南伯夫人怎麼先到了?”
等見禮面才知道,鎮南伯夫人是來給安容道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