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安溪崴腳這樣的小傷,用不到柳大夫這樣高明的大夫。
找他來,是沈安溪吩咐的。
沈安閔和她是無話不說。
沈安北和沈安閔是無話不說。
安容要找柳大夫詢問周老太傅府上的事,沈安溪知道。
沈安溪甚至覺得,她今兒崴腳就是為安容崴的了。
柳大夫幫沈安溪把了脈,笑道,“六姑娘的身子大好,比我上一次幫你把脈又好了很多,看來六姑娘這些日子心情很不錯。”
沈安溪臉上帶笑,直道柳大夫醫術高明,連她高興都瞧的出來。
雖然和沈安玉她們鬧了很大的不愉快,不過她沒吃虧。
沈安溪的性子極好,只要不吃虧,不讓敵人佔了贏頭,她就心情好。
心情好,對身子就好。
不過今兒沈安溪就比較倒黴了,腳腕崴的有些嚴重,都有些紅腫了。
柳大夫幫她推揉時,沈安溪沒差點疼哭出來。
死死的咬著唇瓣,不讓眼淚流出來,不過在心底,對馮風的好感再次一落千丈。
然後便是瞪著安容,用眼神控訴。
安容表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大夫幫沈安溪敷藥,然後留了一瓶子藥給沈安溪,道,“回頭敷了藥,讓丫鬟幫著推揉,一日三回,睡前要推揉兩刻鐘,兩天就好了。”
“要兩天?”沈安溪撅了撅嘴。
明天是如意戲班來侯府的日子。她還想著去敲戲呢,現在好了,沒法去看了。
安容忙道。“如意戲班來侯府要唱兩天呢,聽一天也足夠了。”
沈安溪眼底閃過一抹狡捷笑意,“那你明兒一天都陪我說話。”
安容哭笑不得,點了點頭。
沈安溪一肚子火氣頓時彌散了,因為侯府誰都知道,四姑娘說話算話,她答應的事。從來說話算話。
她答應陪沈安溪,就一定會陪。
沈安溪笑了笑。“有你這句話就成了,我哪真能要你陪我啊,爹爹孃親知道了,還不得罵死我。”
柳大夫起身收拾藥箱。要告辭。
安容忙道,“我找柳叔你有些事。”
安容一聲柳叔,讓柳大夫愧不敢當啊。
可是安容就是這樣叫了,柳夫人沒輒,只能生受了。
不過,那高興之情,是溢於言表啊。
聽安容問及蕭老太傅府上,有哪些人生了病,病情是如何的。柳大夫有些錯愕。
“四姑娘為何問這事?”柳大夫忍不住問。
安容訕笑,“是周大少爺找我大哥的。”
柳大夫思岑了兩秒,就將事情的原委疏通了個清楚。
柳大夫可是知道那個不愛讀書。愛學醫的“沈二少爺”是安容,而且安容確實會不少奇效的方子,周少易找沈安北也在情在理。
柳大夫便將周老太傅府上的事,和安容一一道來。
有些安容不懂的地方,柳大夫還教安容。
安容一腦袋的奇方,配合柳大夫說的病情。慢慢的寫出來,然後給柳大夫瞧。看有什麼地方不合適。
剛配好給周老夫人的藥方。
外面小丫鬟進來道,“四姑娘,老太太找你有事,讓你去松鶴院一趟。”
安容正忙著呢,抽空看了小丫鬟一眼,“老太太找我何事?”
小丫鬟搖頭,“奴婢不知道,不過莊王妃來府上了。”
柳大夫笑道,“定是莊王妃聽說了四姑娘你手裡有舒痕膏的事,替惜柔郡主求藥呢。”
安容努了努鼻子,她對莊王府沒什麼好感,因為莊王世子下手沒輕沒重,把沈安閔給打的鼻青臉腫。
“你去回了老太太,就說我這兒有急事,耽誤不得,一會兒去見她,”安容道。
小丫鬟多瞧了安容幾眼,方才福身退下。
柳大夫笑笑不語。
安容繼續和他商議藥方的事,柳大夫笑道,“若是我給四姑娘你打下手,憑著你的藥方,能稱神醫了。”
柳大夫惋惜啊,四姑娘實在是暴殄天物,空有一腦袋的秘方,卻不怎麼會看脈。
偏偏脈象又極為重要,區分辨別起來極難,沒有一兩年,極難掌握。
安容也嘆息,可惜她前世死的早,沒來得及學啊。
將方子寫好,安容用信封裝好,然後問柳大夫,“能幫我弄到之前我要的那些藥材嗎?”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