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後,我叫丫鬟把鞋給你送去。”
威長侯夫人是連連道謝,感激涕零。
等威長侯夫人一走,三太太便道,“七日做一雙千層底的鞋,每日要做三個時辰才夠呢。”
三太太是疼惜安容吃苦,偏方才威長侯夫人在,這些招認厭惡的話,三太太不敢說。
老太太哪裡不知道辛苦啊,可是人家威長侯夫人都求上了門來,又是瞎眼神算點名了的,是積德行善的好事,只要能救小世子一命,那麼點苦頭倒也不算什麼。
不過老太太高興呢,雖然她很早就知道安容的命好,沒想到好到連瞎眼神算都記在心上。
老太太高興的拍著安容的手,笑的慈藹。
正說著話呢,好了,外面有小丫鬟急急忙的奔進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三太太,六姑娘把腳給崴了。”
三太太一愣。
老太太眉頭一皺,倒也沒有擔心,誰還沒有崴腳的時候,老太太望著三太太道,“安溪年紀不小了,走路還喜歡蹦蹦跳跳的。要漲點兒記性了。”
三太太連連稱是,跟老太太保證回去好好數落數落沈安溪。
三太太還要陪著老太太招呼來客,方才威長侯夫人知道她忙。都沒讓三太太送她出府。
三太太讓丫鬟去請大夫來。
小丫鬟忙道,“福總管已經派人去請柳大夫來了,六姑娘讓四姑娘去西苑一趟。”
不用小丫鬟說,安容也是要去的。
跟老太太打了招呼,安容便和小丫鬟去了西苑。
進門,安容見到的便是一雙憤岔、咬牙切齒、恨的牙根直癢癢的表情。
安容錯愕的看著沈安溪,然後四下望望。發現除了她外,只有芍藥和傳話小丫鬟了。
不用懷疑。沈安溪瞪的是她。
安容很無辜。
六妹妹崴腳,跟她沒關係啊,為何要瞪她。
綠柳發現自家姑娘的眼神太赤果果了,趕緊上前擋著。給安容請安。
安容一笑,“綠柳,我什麼時候得罪你家姑娘了?這不白之冤,你可得給我辯駁一二才是。”
綠柳起身,將屋子裡伺候的丫鬟都轟了出去。
然後才笑道,“四姑娘,這事奴婢也不好說,六姑娘崴腳好像跟你有些關係。”
好吧,綠柳說的很委婉。
其實跟安容有脫不開的關係。
綠柳一個小丫鬟。不敢說的太直白。
但是沈安溪急躁性子,實在是憋不住了,“四姐姐。虧得你還說他心疼我,幫我揉腳,今兒孃親又給他送燕窩粥,我一時好奇,就去前院瞧了瞧,他正幫七福搬石頭。不小心掉了一塊在地上,我沒瞧見。踩上去,身子不穩,把腳給崴了!”
說著,沈安溪頓了一頓,火氣有升了三分,“當時,就綠柳、我還有他在,綠柳扶不住我,要他幫把手,他說男女授受不親!”
男女授受不親,這六個字直接把沈安溪氣出內傷了。
不管怎麼說,昨兒安容跟她說的,有個疼她入骨的夫君,願意幫她揉腳腕,她心軟成一團。
惱三太太對馮風好,那是覺得沒必要,還是不是她夫君還不知道呢。
沈安溪是臉皮薄,又對馮風好奇。
結果呢,得到的回答跟安容的夢截然相反!
沈安溪捂著心口,氣的腮幫子都疼,“都說夢是反的,他肯定待我極差!”
安容哭笑不得,她對三太太母女已經無話可說了。
俗話說的好啊,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順眼,安容不過那麼一說,三太太對馮風是喜歡又喜歡了。
沈安溪還特地去前院瞄他,安容承認,誰都耐不住這樣的好奇,可是事情是不是也太湊巧了?
沈安溪把腳給崴了。
本來安容幫著馮風塑造的好形象啊,全給他一句“男女授受不親”給毀了個乾淨。
不過安容得幫著說句好話,“他說的也不錯啊,確實男女授受不親。”
沈安溪紅著臉,彷彿天邊的火燒雲,紅白渲染,“可他做事也太馬虎了吧,石子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安容把玩著繡帕,笑的前俯後仰,“六妹妹,你怎麼不說有人走路那眼珠子在後腦勺上呢,連石子都瞧不見。”
綠柳偷笑。
芍藥捂嘴笑。
沈安溪氣的直接倒床上,倒黴催的,撞木板上了。
安容瞬間把話收了回來,“應該不是長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