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做什麼?”沈安北茫然了,他才回學院一天啊,就發生了他不知道的大事?
侯府就算要買酒樓,也有父親和三叔去吧,再不行,還有福總管,幾時輪到閔哥兒操那份心了?
沈安閔拉著他不放,就跟拽著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咱們邊走邊說,是好事。”
沈安北無奈,回頭看著安容,安容很直接,跟他擺手,早去早回。
沈安北默,由著沈安閔生拉硬拽的拖著走了。
沈安北和沈安閔剛走到院門口,就瞧見好些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下,呼啦啦一群人走過來。
福總管笑迎他們,那些人拱手作揖,笑道,“得蒙貴府看重,給我們八大廚一個同臺比試的機會,我們可是興奮了一宿,早早的便來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福總管高興啊,不用花錢就請到了八大廚,整個京都都轟動了,這麼好的事,就跟天上掉餡餅一樣,忙請他們進府。
八大廚是真願意參加比試,不過他們受僱於人,得聽主人家的,沒想到主人家竟然同意了,不過同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來酒樓用飯的大多是男子,有幾個不上壺酒的?
若是那酒水被別人搶了去,他們的酒樓可是真的會一蹶不振。
而且,他們是帶著必勝的任務來的,為了博得武安侯府的高興,昨兒更是把原先給客人的菜都送了來,可見有多麼的重視了。
沈安北看著一溜煙的大廚二廚,還有切菜工走進來,足有二三十人,真懵了。
沈安閔見他那樣兒,高興的眉飛色舞,瀟灑的翻身上馬,揚著手裡的馬鞭笑道,“大哥,走了。”
松鶴院,正堂。
丫鬟將八大廚已經到的事告訴老太太,老太太神情有些激動,雖然只是廚子,卻能讓武安侯府揚名。
安容想起一件事,對老太太道,“祖母,大哥回來了,明兒他還有十幾位同窗要來咱們侯府幫忙,估摸著下午也會來,三十桌酒席夠麼?”
一般的酒桌只能坐八個人,大的也不過是十二個人,她怕不夠。
三太太坐在那裡,也擔心了,“我已經多準備了兩桌了,沒想到北哥兒的同窗會來,這樣一來,就是剛剛好了,若是再多來兩個送賀禮的……。”
那就不夠了。
送賀禮的不只是送了請帖的,還有慕名而來送賀禮的,
老太太撥弄著佛珠,點點頭,“索幸請的是八大廚,人手是夠了,廚房的菜預備的多不多?”
三姑奶奶回道,“菜是夠了,原本連明兒的也一齊準備好了,可以先挪用,完全有時間補齊。”
等老太太點頭後,三姑奶奶趕緊出去吩咐。
結果還沒走,侯爺的小廝就趕來稟告,“老太太,侯爺讓奴才來說一聲,他今兒上朝的時候,好些大臣聽說八大廚要在侯府比試廚藝,還有美酒佳釀,要來咱們侯府呢,侯爺說最少也要加十桌。”
老太太眉頭一皺,八大廚是有的,可是美酒佳釀哪裡有?
三太太望著安容,道,“既然是慕名而來,怎麼也要讓他們嘗上一小杯,安容,你那兒?”
安容搖了搖頭,她那裡是半滴酒也沒有。
老太太撫額,她本意只想辦一箇中規中矩的喜宴,怎麼就變成這樣熱鬧了,差不多她就心滿意足了。
老太太望著安容道,“你爹的酒窖裡還有不少酒,先想辦法提純了吧?”
只能這樣了。
安容點點頭,吩咐小廝道,“趕緊去把我大哥二哥找回來,先緊著釀酒的事,買酒樓等明兒再了。”
小廝連連點頭,飛奔出去。
結果一不小心,在屏風處差點撞翻二太太。
二太太一臉鬱氣,要不是這是老太太的屋子,她都抬手扇人了。
小廝趕緊賠不是,然後趕緊跑。
三太太回來幾天,一直忙的腳不沾地,還沒見過二太太呢,這會兒見她進來,忙笑著迎了上去。
“二嫂怎麼來了,腰好了?”三太太笑問道。
二太太揉了揉腰,笑道,“三弟妹離京一年回來,偏不巧我閃了腰,之前一直疼,昨兒一狠心,讓丫鬟揉到後半夜,早上起來好了很多,這不府裡忙的很,連出嫁了的大姑奶奶都回來幫忙了,我再一直躺著實在說不過去,這就來了,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
三太太摸不準二太太了,昨兒都說沒空,今兒卻來了,便笑道,“二嫂腰還沒好全,就好好陪老太太說話吧,宴席有我和大姑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