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說鈴蘭是自殺的,說瞧見她站在大石塊上,自己掉入湖水中,等丫鬟趕去的時候,她已經沒氣了。”
夏荷皺眉頭,她不信鈴蘭是自殺的,早前傳聞她曾被人玷汙,然後到慈雲庵落腳嗎,只是沒有削髮為尼罷了,可見春蘭並不是真的想出家,若是想死,當初早就死了。
連那樣的打擊都承受的住了,又有三姑娘那麼護著她,連大姑奶奶派人回來要她,都沒答應,甚至為了她都吵了起來。
如此受寵,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尋死?
安容繼續邁步回內院。
她知道春蘭的死不正常,她回頭看了芍藥一眼。
芍藥立馬會意,轉頭朝玉蘭苑走去。
安容和夏荷則回了松鶴院。
請過安後,老太太問她在蕭國公府做了什麼。
安容如實回答,除了隱去玉錦閣和玉佩的事。
當然了,還有算命一事。
武安侯府誰信安容會算命?
芍藥和夏荷自動自覺的以為那是瞎眼神算告訴安容的。
不過夏荷拿回來的錦盒,老太太瞧了瞧,甚是滿意。
不是滿意手鐲,而是滿意蕭老國公對待安容的態度,果真是疼愛極了。
只是老太太望著安容,眸光落到她的手腕上,老太太笑道。“果真就那麼喜歡紫繩手鐲?祖母瞧你都帶了好些時候沒換過了。”
安容內傷的緊,不是喜歡,是很不喜歡。可她能有什麼辦法,她甚至覺得之前木鐲變大。後來好些又變小了一些。
像是錯覺,又好像不是。
可是這些話安容不能說,不然老太太要是追問起來,她該怎麼回答?
所以,安容只能胡謅亂造了,“喜歡,這紫繩手鐲是我從大昭寺求回來的,只要我戴著。不但能保自己平安,也能守護咱們侯府,我不能取下來。”
老太太微微一怔,她是沒想到這鐲子還這麼重要。
想想也是,要不是太過重要,安容又怎麼會戴了不取下來?
“那就戴著,雖然是不素了些,能保平安最重要,”老太太轉了轉安容手腕上的紫繩手鐲,笑的溫和。
安容內心憋的慌。
她總算是給以後都不換手鐲尋了個極好的理由。只是好不甘心。
不甘心的安容,轉過頭就把雞血玉手鐲孝敬老太太了,反正她留著也是壓箱底。
結果老太太嗔瞪了她道。“就算不戴,也要好好收著,這是蕭老國公給你的禮物,豈能轉手就送人?”
安容點點頭。
在屋子裡陪老太太說了會兒話,等芍藥回來,安容便起身回玲瓏苑。
半道上,安容問芍藥,“可查出來點什麼?”
芍藥搖搖頭,“沒查出來什麼。好像春蘭真的是自殺的,當時有兩個丫鬟在湖對岸看見她站在湖邊。然後就墜入了湖中,都沒有叫救命。”
安容眉頭皺隴。
讓她相信春蘭是自殺的。她怎麼也不信。
可是有人證物證在,卻由不得她不信。
安容繼續回玲瓏苑。
結果剛到院門口,就聽到兩聲鳥叫,一聲長一聲短。
安容沒覺得有什麼。
芍藥卻笑了起來,對安容道,“姑娘,你在這兒等會兒奴婢,奴婢去去就來。”
說完,芍藥四下瞄了瞄,確定無人看見,她轉身去了假山那兒。
安容瞧見一個黑影從樹上落下。
安容眼睛瞪直了,嘴角輕抽。
不是吧,芍藥和暗衛還有了聯絡暗號?
安容對芍藥是佩服之至了。
安容就站在那裡給丫鬟把風,眺目遠望,偶爾有丫鬟婆子進出,安容都擺手,別理會她,她要欣賞風景。
很快,芍藥就回來了。
她湊到安容耳邊道,“姑娘,趙大哥說,早前春蘭墜湖前一刻鐘,他見到一個穿戴還不錯的婦人,用一片綠色託著一片金葉子放入湖中,然後就走了。”
話說,暗衛大哥負責看守侯府玲瓏苑,守護安容,順帶查密道一事。
安容離開侯府去蕭國公府,他沒有跟去。
就在府裡四處溜達,就碰到了那一幕。
他還納悶為什麼放金葉子在水裡,當時也沒多想,就走了。
一刻鐘後,湖畔就傳來丫鬟叫救命聲,他覺得這可能不是意外。
安容皺眉,“那婦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