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好些人的手才到大夫人手裡,不然還不知道會腫成什麼樣子了,主子生氣發怒,她們這些做丫鬟的最倒黴啊。
安容點點頭,邁步進內院。
等到無人處,芍藥忍不住問安容道,“姑娘真的不給大夫人解藥嗎?”
“看我心情,”安容心情很不錯的笑道。
可是很快,安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才走到花園處,冬兒就跑來稟告道,“姑娘,不好了,大夫人派了四個丫鬟婆子搜查了玲瓏苑,拿走了不少東西。”
安容臉色頓時青黑一片,眸底寒芒畢露。
“都拿走了什麼?”芍藥忙問道。
冬兒忙回道,“就是一些藥材、藥粉。”
芍藥撅了撅嘴,“肯定是見姑娘不給解藥,大夫人就讓人去玲瓏苑搜了。”
冬兒點點頭,又道,“不當是姑娘的屋子,連咱們的屋子也都搜了。”
芍藥重重的哼了一下鼻子,她又不怕她們搜查,那麼重要的東西,她會放在屋子裡嗎?
芍藥從荷包裡拿出腰包,遞給安容道,“連屋子都搜查了,沒找到解藥,肯定還會想辦法,要是找奴婢問。奴婢可不敢不給,解藥還是姑娘收著吧。”
見到芍藥手裡的小藥包,安容的怒氣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她一把將藥包拿在了手裡。邁步朝松鶴院走去。
正屋內,老太太正吃燕窩粥。
安容進去請了安。便道,“祖母,大夫人派人搜查我的玲瓏苑,還拿走了我的藥!”
這事,老太太早有耳聞了,她伸手招呼安容坐下。
沈安溪坐在一旁,早忍不住了,“四姐姐。你不知道,方才大夫人來松鶴院了,她跟祖母說,她雖然沒有了管家權,卻還是侯府當家主母,現在被人算計了,冬梅死了,就死無對證了,她不敢懷疑是四姐姐你算計了她,但是你是侯府嫡出的四姑娘。手裡握著毒藥,實在危險,她已經派了丫鬟婆子去搜查毒藥了。她會當著祖母的面將毒藥銷燬。”
侯府確有家規,不能藏毒。
大夫人那麼說,老太太也不能說不讓她查,更何況她又是一邊斬,一邊奏。
誰不知道大夫人查毒藥是假,找解藥是真,可話說的偏偏叫人無從反對。
丫鬟婆子又分不出哪個是毒藥,哪個是解藥。
一囫圇全沒收了再說。
回頭再讓大夫滿滿找便是了。
沈安溪解釋了一番,安容就不說話了。挨著老太太坐下。
沈安溪扭著帕子問,“四姐姐。你解藥有沒有被搜去?”
安容努了努鼻子,在心底冷笑一聲。冠名堂皇的話,可不只有她大夫人會說,她也會,“解藥我隨身帶著呢,我哪真那麼狠心,讓她們臉一直腫著?”
沈安溪愕然睜大雙眼,隨即撲哧一聲笑了。
悲催的大夫人,又惹到四姐姐了,乖乖的聽話,什麼都不做,還好的快些。
四姐姐只不過是想讓她們多吃些苦頭,漲點兒記性,她們就動了歪腦筋,四姐姐會那麼容易給她們解藥才怪了。
別說,這會兒大夫人真是氣的七竅生煙。
大夫人讓新請來的大夫檢查藥包,看看哪個是解藥,大夫挨個的檢查後,道,“回夫人的話,這些都不是。”
大夫人當時就氣衝上頭,偏丫鬟還進來稟告,“大夫人,解藥四姑娘隨身帶著……。”
大夫人聽後,再也忍不住,隨手將桌子上的藥包全糊地上去了。
頓時,一股子藥味瀰漫了整間屋子。
屋內,老太太望著安容,眸底寫滿了無奈。
因為安容失手將藥包丟茶盞裡了。
好吧,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意外。
是沈安溪拽了安容問解藥長什麼模樣,安容就拿給她看。
沈安溪看完,把藥包還給安容。
當時,桌子上的茶盞蓋是揭開的,安容口渴了,想茶涼會兒再喝。
這不,安容接藥包的時候,手沒拿穩,藥包丟茶盞裡了。
巧合的實在不能太巧合了,巧合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安容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
哪叫老太太望著她的眼神都像是在求情,她心中氣惱呢。
當家主母就能隨隨便便搜查她的屋子,想拿什麼拿什麼,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拿侯府家規說事的模樣?
她要是記得侯府家規,會下作的偷她秘方,被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