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小一顆,都價值千兩。
芍藥聽得咋舌,緊緊的捂著嘴巴,再不敢說小郡主穿戴掉價了,是她不識貨。
定親王,乃世襲的異性王,其身份在大周極其特殊。
先定親王原是前朝被廢太子,前朝皇帝誅其母,滅其外祖家,廢太子隱於朝野,顛沛流離,吃盡苦頭。
後與先帝巧合結成兄弟,廢太子立誓報殺母奪位之仇,更手刃前朝皇帝。
據傳,當初皇上和先定親王還曾互讓過皇位。
先定親王無心朝事,不願做皇帝,他也自知自己沒有那個震懾力,只因為他曾是前朝廢太子,深得前朝舊臣的擁戴。
他跟皇上提了三個要求。
第一,允許定親王府養三千兵馬,不會多養一人。
第二,定親王府世襲不降爵。
第三,定親王府的家務事,朝廷和皇室不可插手。
說的簡單點,就是定親王府只要不造反,不殺人放火,大周就管不到他。
先帝同意了,只要不造訪,不殺人放火,朝廷還管你做什麼?
在大周朝,定親王的地位在皇上之下,眾親王之上。
再加上,有三千可隨意進京出京,行便大周的兵馬,誰敢惹他?
而定親王妃。看似柔弱寡言,其實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安容還記得那次參加皇后宴會,在遊花園的時候。小郡主爬到假山之上,腳下一滑。要掉下來。
那麼高的假山,掉下來必死無疑。
定親王妃當著眾人的面,腳踏蓮花過去接住了小郡主,問了小郡主幾句話後,將領路的宮女,直接拎了起來,丟在了皇后的跟前。
那宮女撞死在地板上,鮮血淋漓。濺到皇后一身。
那場景,安容終身難忘。
她從來沒想過定親王妃會武功,不單是她,包括所有人。
安容走神的想著,還是芍藥推攘了她好幾下,“少爺,有人喊你。”
安容抬眸,見到的是蕭遷。
安容嘴角撇了撇,正要說話呢,蕭遷便作揖道。“安兄,大表哥和祖父正在對弈,怕你等著急了。祖父讓我來接你。”
安容囧了。
她只是想刁難一下蕭湛,沒想到送上門來的卻是蕭遷。
安容和他無冤無仇,豈會昧著良心刁難他,只好乖乖的跟著進了國公府。
蕭遷還以為安容高傲的很,沒想到這麼好說話,他忽然就懂了,原來他和大哥是私仇。
蕭遷問安容是什麼私仇。
安容慶幸自己戴了面具,不然臉非得紅成猴屁股不成了,她甚至不敢說話。生怕氣的生氣顫抖,會露陷。
她能說蕭湛夜闖香閨。瞧見她沐浴了嗎?!
死都不能說。
安容深呼了幾口氣,走了一段路後。臉上的羞憤之色褪去,她笑道,“你大表哥欠我錢沒還。”
蕭遷,“……。”
大表哥會缺錢麼?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人家好好的也不會汙衊他吧?
等進了外書房,蕭遷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哥,你太不應該了,你欠人家錢都不還。”
蕭湛聽得手軟,剛好又是他落棋,好了,一打岔,落錯位置了。
蕭老國公大笑,“一招棋錯,滿盤皆輸啊。”
蕭湛本來贏定了,就因那麼一子,輸掉了半壁江山。
本來夠憋屈了,蕭老國公還趁機教育他,“定性不夠,還需努力。”
蕭湛眼睛輕跳,望向罪魁禍首,“我欠了她多少銀子?”
蕭遷被問的啞然,是啊,忘記問多少錢了,他轉頭望向安容。
安容臉頰微微紅,“沒多少,就五千兩。”
蕭湛一邊站起來,一邊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五萬兩呢。”
安容一拍腦門,慚愧笑道,“還是蕭表少爺記性好,是我記錯了,是五萬兩。”
蕭湛,“……。”
蕭遷,“……。”
還有跟進來的丫鬟小廝,包括蕭老國公自己都啞然了。
五千兩和五萬兩也能記錯,這記性真好。
隨便一句話就能給自己挖坑,不是記性好了,而是挖坑挖習慣了。
蕭遷決定一會兒找安容借錢了。
蕭湛隨口一句嗆駁的話,被安容順著爬了上來,一瞬間,負債累累。
蕭遷納悶了,“我大哥為什麼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