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解藥裡下巴豆粉了?”
芍藥懵懵的,“沒有啊。”
雖然她是想下來著,可是她找不到巴豆。
當時安容調製解藥的時候,芍藥是一肚子納悶呢,既然下毒了,又是人家自己送上門來的,還給她們解藥豈不是便宜她們了?
當時,安容笑了笑,“你要覺得便宜她們了,可以往解藥裡下點巴豆。”
芍藥覺得這主意甚好。
可惜找不到巴豆,她之所以把解藥帶身上,就是為了巴豆粉,她想去西苑找六巧拿巴豆,六巧最近積火,肚子脹的厲害,吃巴豆還是她給六巧出的主意呢,六巧肯定有巴豆。
誰想,還沒抽空去西苑,解藥就出事了。
之前沈安溪氣大的時候,芍藥沒敢說,不然她鐵定要捱罵,這麼重要的事都找不到時間!
只是芍藥沒想到,好好的解藥會和巴豆粉一樣的效果。
芍藥抬眸看著安容,“姑娘,你的解藥有效麼?”
安容狠狠的瞪了芍藥一眼,“我的解藥當然有效了,可是浸了茶……。”
話還沒說完,安容嘴角就抽了抽,抬手扶額。
她忘記了!
解藥裡有一種藥和茶會起反應,會叫人拉肚子,那效果會比巴豆厲害上十倍不止。
安容在心底默哀。
祖母。你好心辦壞事了,原本大夫人只記恨我,這會兒肯定更恨你了。
安容越想越樂。
心情大好的她。哼著小調進了院子。
另外一個高興的,絕對是沈安溪。本來她都吃了小半碗米飯了,聽到這事後,愣是幡然悔悟,屁顛屁顛的跑去松鶴院蹭老太太的飯。
話說,老太太這一回好心,卻將大夫人和沈安玉她們整治了個半死。
臉上的紅腫是消退了,可是肚子卻是疼的人死去活來。
大夫用盡辦法,可就是沒輒。
一夜功夫。沈安姒她們是拉的差點脫水,渾身無力。
第二天早上,安容去給老太太請安時,紅袖剛從沉香院回來。
“大夫人和三姑娘她們怎麼樣了?”孫媽媽有些愧疚的問。
若不是她出的餿主意,大夫人她們也不會那麼慘。
紅袖臉色有些漲紅,像是憋氣憋了許久一般,一想到沉香院的臭味兒,紅袖就覺得鼻子刺疼的厲害。
“聽丫鬟說,大夫人一夜沒睡,跑了十三趟茅廁。根本就不能吃東西,像是一夜之間,消瘦了許多。”紅袖回道,她沒敢說大夫人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兩三歲一般。
披頭散髮的,還有厚厚的黑眼圈,還真的挺嚇人。
一般人拉肚子,一天也足夠好了。
大夫人她們少說也要三天。
這個年,大夫人她們得在床榻上過了吧?
老太太擺擺手,紅袖便退到一旁,換衣裳去了。
她剛進院子時,丫鬟還捂鼻子。說她身上臭的很。
安容坐在一旁,一句話沒說。因為根本就沒她的事。
大夫找出了大夫人她們拉肚子的原因,不用她解釋。
老太太嘆息一聲。冬梅偷信的事算是揭過了。
但是侯府卻沒有平靜。
主子沒事了,下人有事啊。
其實侯府主子沒有多少個,還不及丫鬟的幾十分之一。
只是主子的事再小,都是大事。
下人的事再大,都是小事。
但今兒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因為事情只關係到兩隻烤雞。
但這兩隻烤雞是安容和沈安溪今兒的主菜。
偏偏這兩隻烤雞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廚房的婆子打起來,就是因為這兩隻憑空消失的烤雞。
廚房那兒,素來油水多,丫鬟婆子偷拿點兒剩菜,或者剋扣哪個主子的菜,都很平常。
但是今兒,卻偷到安容和沈安溪的份例上了。
這是向天借膽。
廚房婆子怕惹禍上身,雖然不擔心捱打,可是會直接發賣,那比捱打更嚴重上十倍不止。
這不,你指認我,我指認你,務必將偷烤雞的罪摁在別人頭上。
要說在這麼點事也驚動不到老太太,可是事情就是那麼湊巧,松鶴院廚房食材不夠,去大廚房領,瞧了熱鬧回來一傳。
就傳到了老太太的耳朵裡。
老太太見有人敢剋扣安容和沈安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