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娘努嘴,然後把安容拉出去玩了。
讓她們疼,狠狠的疼才好,誰叫她們手欠,心還大了,活該受罪。
要說受罪,沈安玉絕對是最倒黴的。
因為沈安姝病情時重時輕,大夫人是心急如焚,沈安玉又跪的膝蓋疼,去找大夫人哭訴,要大夫人幫她報仇。
恰好丫鬟送了舉報信去,沈安玉就看了一眼,當時有根碎頭髮被風吹進了嘴裡,她就碰了一下。
然後,就倒黴催的腫了。
一邊是沈安姝高燒反覆,一邊是沈安玉渾身都疼。
再加上大夫人著實冤枉,之前老太太也答應讓她過年那幾天解禁。
這不,老太太提前解了大夫人的足。
至於藥,那是沒有了,讓大夫人自己想辦法。
沈安溪拖著安容出了松鶴院,就瞧見福總管招呼幾個小廝在砍樹。
見安容和沈安溪過來,忙阻攔道,“四姑娘、六姑娘,這裡危險,你們先進院子吧,一會兒就好了。”
沈安溪聳了聳鼻子道,不滿道,“才不要進去了,四姐姐,我們從小道走。”
說完,拉著安容朝小道邁步。
福總管哭笑不得,六姑娘這是和老太太鬧彆扭了?
小道上,沈安溪笑了,全然不見屋子裡的怒氣。她燦爛著笑容看著安容,“四姐姐,你這一招妙絕!”
安容安靜的邁著步子。輕輕一笑。
芍藥就先忍不住笑了,“她們那是活該。誰叫她們偷姑娘的東西不長記性了,讓她們偷一次,倒黴一次!”
沈安溪點頭,表示就該如此,才大快人心。
一行四人,有說有笑的朝前走。
忽然,綠柳轉身對安容和沈安溪幾個使眼色,叫她們別說話。仔細聽。
芍藥咋咋呼呼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東張西望,什麼也沒有瞧見,忍不住推攘了綠柳一下。
綠柳指著鏤空雕花窗,咕嚕道,“就剛剛,我瞧見一個黑衣人跑了過去,他手裡有刀,將我眼睛晃了一下。”
若不是晃了她的眼睛。綠柳肯定以為自己看錯了。
幾人朝那雕花鏤空窗望去,什麼也沒有瞧見。
芍藥心底不以為意,那黑衣人肯定是趙成大哥啊。除了他還能有誰?大驚小怪。
可是很快,芍藥就無話可說了。
又有兩個人出現在鏤空雕花窗旁,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芍藥卻覺得那人有些眼熟,像是在那裡見過。
芍藥後怕了,要安容她們轉身往回走。
剛轉身呢,身後就有輕喚聲了,一如既往的熟悉。
安容回頭,就見到陽光下。一身月牙色錦袍的男子走過來,手中一把玉骨扇輕搖。笑容溫和儒雅。
正是裴度。
他步伐從容,上前給微微怔愣的安容和沈安溪見禮。
沈安溪眼睛眨了又眨。“你什麼時候來的侯府,還在佛堂這裡?”
一般外客,是不會來這裡的。
裴度有些尷尬,他是不請自來。
安容望著他,問道,“裴少爺來侯府是?”
“追刺客,”裴度笑道。
安容再次錯愕。
裴度見安容那樣,覺得好玩,他解釋道,“還是上回刺殺皇上的刺客,當時逃了幾人,一直沒有抓獲,今兒我得到些訊息,就自己追了過來,沒成想刺客進了武安侯府,我便追了進來。”
沈安溪四下張望了望,恍然大悟,還有些後怕道,“原來綠柳瞧見手裡拿刀的黑衣人是刺客,現在怎麼辦?我讓福總管幫你追刺客?”
裴度沒有說話,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有黑衣男子邁步過來道,“少爺,刺客消失不見了。”
裴度眉頭一皺,“在哪兒消失的?”
“在花園那一堆嶙峋怪石旁消失的,屬下追到那兒,就沒見到刺客的人影了,”黑衣男子道。
沈安溪挨著安容站著,刺客那可不是什麼好人,誰讓他刺殺皇上了,現在居然在侯府失蹤了,要是忽然衝出來殺人怎麼辦?
沈安溪拽了拽安容的袖子,讓她拿主意。
安容也想不明白呢,花園那一塊,假山確實多了一些,藏人比別處容易的多,可是花園人來人往,遇到刺客可怎麼辦?
對於這樣的刺客,安容不敢姑息。
誰叫那刺客刺殺皇上了,要是抓住他,也是大功一件。
安容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