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了。
這個賤種罵的是蕭湛。
她很想介面問一句,到底誰才是賤種。
靖北侯夫人還是永寧侯夫人的時候,身懷六甲,不過是個永寧侯吵了幾句嘴,心情不好,回了孃家。
誰想到她這個表妹就和永寧侯勾搭上了,靖北侯夫人多烈的性子,一怒之下,和永寧侯和離了。
後來在孃家住了大半年,靖北侯幾次上門求親,最後才娶了她。
在京都貴婦圈子裡,甚少有人同時邀請永寧侯夫人和靖北侯夫人。
因為兩人在一塊兒,總是火花四射,永寧侯夫人能比得過靖北侯夫人分毫?
恰恰蕭國公府和靖北侯府的權勢遠遠高於永寧侯府,是以永寧侯夫人在京都貴婦圈子裡並不受歡迎。
話說的難聽點,永寧侯夫人不就是一身賤骨頭,勾引永寧侯上位麼,京都嫡妻都不恥她,誰家老爺沒幾個表妹,這要是表妹都像她那樣下賤,她們還有好日子過麼?
再退一萬步說,蕭老國公和蕭大將軍花了多大的心血培養蕭湛,雖說不上是國公府的繼承人,卻也不比繼承人差什麼了。
永寧侯喜歡自己的兒子呢,想他回來,偏偏人家姓蕭。
哪怕永寧侯夫人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永寧侯請立世子的摺子不想更不敢遞到皇上跟前去。
這都十五六年了,世子之位一直懸著。
永寧侯夫人心裡惱的慌,提起蕭湛和靖北侯夫人就一肚子火氣。
這會兒更是火急火燎的朝梅林深處走去,生怕蕭湛答應了永寧侯。
芍藥撇撇嘴,心裡對蕭湛甚是同情,幸好他自己很好,不需要依靠永寧侯府。將來也能建功立業。拜將封侯,要不是這個壞女人,他們一家子多好啊?
偏她一臉。蕭湛給了她極大委屈受了的模樣,芍藥覺得,她要是蕭湛,肯定一刀了結了她。免得受氣。
等人走遠了,芍藥忍不住嘀咕道。“怎麼每個府裡都有那麼幾個格外討人厭的人啊?”
侯府裡有大夫人她們。
建安伯府有二太太她們。
永寧侯府有永寧侯夫人。
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其中數武安侯府這本最難念。
安容傾然一笑,眸光落到手裡的信上。
字跡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像是瞎眼神算親筆寫的。
安容拆開信件。上面寫道:據傳前朝錢家富可敵國,然抄家之時,有不少物什只進未出。憑空消失,若是密道一事公諸於眾。只怕會給侯府帶來滅頂之災,切忌慎重。
安容一雙眼睛就看見了四個字:滅頂之災。
沈安閔站在一旁,瞧安容臉色蒼白,不打算偷看的他,偷偷的瞄了眼信件。
一見之下,他雙眸也怔圓了。
侯府有密道?!
而且密道里可能藏著寶藏?!
沈安閔望著安容,他忽然有些明白了。
為何安容要撒謊說要改變西苑格局,原來是想借著這個理由把密道挖出來,讓侯府有密道的事公諸於眾。
而知道內情的瞎眼神算怕前朝錢家積攢的珍寶引來宵小,給侯府帶來災禍,所以及時阻攔,避免了一場禍事。
安容望著手裡的信,心底翻起滾滾駭浪。
她能猜到侯府密道里有東西,卻沒想過會有不少的錢財寶貝,可是密道不是被人知曉了嗎,甚至還用來對西苑放火,那那些東西豈不是全部落入了他們之手了?
安容心裡妒忌的慌。
壞人就該沒有好報才對,怎麼好事全落到他們頭上了?!
沈安閔將芍藥幾個支開,才忍不住問道,“安容,你知道密道的事?”
安容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只是六妹妹告訴我說荀止問你對侯府府邸瞭解多少,我好奇多問了一句,密道是他告訴我的,我打算把密道挖出來,卻引來瞎眼神算的阻止,若不是有他,我險些害了侯府。”
安容很後怕,這個世上最動人心的不是權力,而是財帛啊。
沈安閔拍拍安容的肩膀,寬撫她道,“你也是好心,不想有人透過密道害我們,密道一事,在查出來前,暫且保密吧。”
安容點點頭,人多口雜,傳揚出去,就是禍事啊。
將手裡的信件撕成碎片,尋了個陡峭一些的懸崖,安容隨手一拋。
轉身離開。
從大昭寺回去,馬車裡,安容神情懨懨的。
芍藥能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