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瞧了瞧。
彼時,安容正睡的香甜。
夏荷沒敢打擾,問了問喻媽媽,安容夜裡做了什麼噩夢,喻媽媽搖頭說不知道,夏荷就回松鶴院了。
暗衛守著玲瓏苑,沒發現安容出院門,還有丫鬟前來探望,雖然沒有大夫來,可沈四姑娘是老國公定下的外孫媳婦,暗衛不敢馬虎。
急急忙回去稟告了蕭湛。
蕭湛沉默了。
他能猜到安容是氣的,昨晚安容遲遲沒有回信,他就能猜到一二了。
無奈之下,蕭湛只好想辦法彌補了。
等安容醒來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彼時芍藥回來了,正守在床前看著她,笑的眉眼如畫,見牙不見眼。
安容睡足了,神情還有些慵懶,靠在大迎枕上,揉著脖子笑問,“有什麼高興事兒?”
芍藥從一旁的小几上捧起一個小錦盒,遞給安容道,“姑娘請看。”
安容望著那錦盒,上面的花紋很熟悉,是玉錦閣專用的。
“誰送我的?”安容伸手接過錦盒問道。
芍藥沒有說話,她在等安容開啟錦盒。
安容掀開錦盒,眼前頓時一亮。
錦盒裡,躺著一支玲瓏通透的髮簪,上面的並蒂蓮栩栩如生,下面還有流蘇,流蘇上綴著紅豆。
不是真的紅豆。是血玉雕刻而成的紅豆。
安容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支髮簪。
芍藥忍不住道,“玉錦閣的小夥計說這是相思簪呢。”
“你買的?”安容抬眸看著芍藥,頗詫異道。
芍藥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姑娘肯定是沒睡醒,她一個小丫鬟,就算身上有點兒積蓄,可也買不起這樣一根髮簪吧?
好吧,就算她得了李老夫人的中意。可是這是相思簪啊。誰相思她啊?
芍藥回頭了瞅了瞅,見沒人過來,便湊到安容耳邊嘀咕了幾句。
安容的臉就臭了起來。
不過細細看。她耳根子有些羞紅。
這髮簪是荀止送的。
芍藥從李將軍府回來,半道上見到了荀止。
就停下馬車,找他說話。
芍藥希望荀止和安容在一起,想荀止幫忙退掉蕭湛的親。
荀止逛街。正愁買什麼禮物賠罪好呢,正巧芍藥是安容的貼身小丫鬟。
就隨口問了一句。安容喜歡什麼。
芍藥伸手一指,正對玉錦閣大門。
她家姑娘喜歡玉錦閣的頭飾。
荀止就進玉錦閣了,左挑右選挑中了這根簪子。
他是打算親自送來的。
可是白天裡,丫鬟多。不方便。
晚上送的話,誰知道會不會碰到她沐浴更衣。
蕭湛猶豫了會兒,把錦盒交給了芍藥。並幫他轉達一句話:她和木鐲一樣重要。
芍藥撇撇嘴,這人嘴巴真笨。那破木鐲能比得上她家姑娘重要?
喜歡她家姑娘還這麼笨嘴拙舌,真替他擔憂。
芍藥把蕭湛那句老實話潤色了一下,告訴安容道,“荀少爺有些怪怪的,他讓奴婢告訴姑娘你,你比木鐲重要百倍。”
安容臉上騰起一抹紅暈,依然很生氣,倒沒懷疑芍藥騙她,“他還說別的什麼沒有?”
芍藥搖搖頭,“沒有,他才說了那麼一句,就有人來找他,說皇上找他有急事。”
安容望著髮簪發呆。
芍藥很嘆氣,“姑娘,他能退掉蕭表少爺的親事嗎?”
安容沒有說話,那邊有腳步聲傳來,秋菊、冬梅端了銅盆進來。
芍藥站直了身子道,“姑娘,奴婢回來時,還去了柳記藥鋪一趟,柳大夫很忙,藥鋪裡忙不開,早前姑娘要的藥今兒才配齊,奴婢一併帶回來了。”
喻媽媽過來笑道,“那些事不急,姑娘早上胃口不好,吃的不多,一會兒吃了午飯再說也不遲。”
芍藥微微一愣,忙拿了鞋子幫安容穿起來。
梳洗一番後,那邊桌子上飯菜都擺好了,冒著騰騰熱氣,香味勾人食慾。
原就有些餓了的安容,越發覺得肚子空空,竟比以往多吃了小半碗米飯。
吃完飯後,安容才帶著芍藥去松鶴院。
休息了一上午,安容的黑眼圈好了不好,再敷了些粉,就看不出來了。
就這樣,還是叫老太太好一陣擔心,等安容挨著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