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返。
一來就不順,今兒和蕭湛的談判能順利才怪了!
安容邁步進大殿,燒香拜佛之後,便是去找瞎眼神算。
姻緣樹下,還是有不少姑娘再拋姻緣牌。
對面,瞎眼神算的掛攤前,還是寥寥無人。
不過擺攤的不是瞎眼神算,而是別人了。
安容走過去,算卦大師還以為有生意上門,正激動呢。
安容一句話,他的心就涼半截了。
安容問他瞎眼神算在哪兒,跟同行打聽同行,這不是明擺著說他的本事沒瞎眼神算的大嗎?
那卜算大師沒好氣道,“不知道。”
安容聽得一愣,臉頰緋紅,頗不好意思。
芍藥卻驚呼道,“姑娘,瞎眼神算在那裡呢,奴婢瞧見他了!”
安容望過去,勉強瞧見一角,那衣裳像是瞎眼神算的。
安容拎了裙襬便追了過去。
安容不顧形象的追過去,很快就將瞎眼神算給攔下了。
神算一臉糾結,“人有三急,有事能一會兒再說麼?”
安容臉紅如朝霞,勝似迎風嫵媚的映山紅。
安容抓著他的衣袖不放手,“你少騙人。你根本就是躲著我,你說過卦不過三,你又替我算了一卦!”
瞎眼神算哭笑不得,他就應該做好事不留名才對,他輕咳了咳嗓子道,“四姑娘,我只替你算了兩卦。”
安容不信。“沒算卦。你怎麼知道我會嫁給蕭湛?”
瞎眼神算挺直了腰板,“我替蕭湛算命,他媳婦是你。你自然要嫁給他了。”
安容語塞。
身後,芍藥幾個捂著嘴,低低偷笑。
安容滿臉通紅,很堅定的道。“你算錯了,他媳婦不是我。是顧家大姑娘!”
瞎眼神算神情微斂,站姿微動,再看他的時候,就多了一股仙風道骨的感覺。
芍藥幾個看呆了。怎麼就感覺不同了呢?
安容沒有發覺,她堅定瞎眼神算算錯了。
瞎眼神算望著安容,嘴角微微弧起。有一股輕風雪的灑脫,“這一世。他娶的是你。”
“可我不願意嫁,”安容擲地有聲道。
瞎眼神算勾唇一笑,“總有一天,你會願意的。”
說完,瞎眼神算一閃,就消失在了安容面前。
七福呆呆的,四下尋找,“他不是慢吞吞的,一點不會武功麼,怎麼就消失了?”
芍藥想起瞎眼神算,知道他能聽到人心裡的話,有些膽怯。
安容站在那裡,心底驚濤駭浪。
瞎眼神算那話是什麼意思?總有一天,她會願意?
她不喜歡蕭湛,蕭湛是清顏的,她不會嫁給他,一定不會!
安容堅定的告訴自己。
到這時,安容才發覺自己身處梅林,除了追來的丫鬟小廝外,再無一人。
梅林有股淡淡的梅花香,可是梅林也有了蕭條之感。
怕是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雹,將脆弱的梅花樹砸的七零八落。
安容隨意打量了一下,就發覺每株梅花宴都有修剪過的痕跡,沒有了以往隨意自然。
安容朝前走去,她和蕭湛約在梅林相見。
只是梅林這麼大,想遇見還真是不容易。
梅林梅花雖然不及之前來的一半,卻也美麗不可言喻,安容瞧著,心情好了很多。
尤其是芍藥幾個,放開了膽子追鬧嬉戲。
一路往前,接近溫泉處。
在一株開的最美的梅花樹下,安容瞧見了一身玄青色錦袍的男子。
人在花下,梅香陣陣。
不時有花瓣隨風飄落,猶如花雨,妙不可言。
安容款步走近,發覺他落於肩膀上綢緞般墨髮上,裡面夾了一朵梅花。
安容忐忑不已,腳下的步子從見到蕭湛背影起,就彷彿挪不動了。
芍藥遠遠的看著,不敢靠近,想拉著夏荷一起,偏她和七福不知道到哪兒打情罵俏去了,她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芍藥走的步子有些凌亂,驚動了梅樹下發呆的人。
他驀然回首。
一張銀色面具,帶著冰冷的光芒,凍的安容直哆嗦。
安容怕他,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懼怕,明明前世蕭湛沒有責怪過她一句,她就是羞愧難當。
蕭湛望著安容,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