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是永春賭坊的管事,就把福總管找了出來,最後還是不許他進。
若不是有急事,急的關乎性命,他也不敢在侯府門前叫嚷。
總管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張萬兩的銀票,遞給二老爺道,“這銀票還你,你把徐家府邸的地契還我吧。”
侯爺坐在那裡,眉頭有些冷,“二弟,你的地契不是徐家老爺給你的嗎?”
二老爺臉色奇差無比,望著總管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總管差點要哭出來,“二老爺,不是我不守信義,是我家少爺的命還懸著,有人綁架了他,要我們老爺拿徐家地契去換,原本一萬兩銀子就把徐家地契賣了,虧的是永春賭坊,你就當是救我們少爺,把地契還我吧,以後賭坊有了好的府邸,再給你便是。”
武安侯府,永春賭坊惹不起。
可是少爺,那是老爺的命根子,不可有半點差池。
他一時見錢眼開,差點被老爺活活打死。
漸漸的,屋子裡的人弄明白了,徐家老爺說二老爺對他有恩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是徐家少爺在永春賭坊賭博,輸的精光,借了很多的錢,最後還不上錢。
是二老爺“路過”,一時慷慨。掏了一萬兩幫他還債。
作為抵押,徐少爺給二老爺寫了張欠條,還不上錢,就拿徐家府邸做抵押。
本來這地契是永春賭坊要的,是看在二老爺的面子上,讓給了二老爺。
徐家捉襟見肘,都要變賣徐府了。哪裡還還的了二老爺萬兩的銀子?
這不。徐老爺心肝肉疼的把地契給了二老爺。
總管望著二老爺,二老爺氣的額頭青筋暴起,拳頭緊緊的握著。因為總管眸底有威脅之意。
如果拿不回地契,他就破罐子破摔了,將二老爺怎麼騙的徐家的事捅出來。
二老爺咬牙切齒,卻不得不鬆口。
“來人。去書房取房契地契來,”二老爺冷聲吩咐道。
總管拿了房契、地契。不敢多留片刻,急急忙便告了辭。
屋內,侯爺望著二老爺,眸底是隱藏的質疑。
他這個二弟。越來越叫他看不懂了。
“你和永春賭坊還有往來?”三老爺問道。
二老爺打馬虎眼笑道,“三弟多慮了,我和永春賭坊哪能有往來。不過是那些同僚喜歡小賭兩局,他們和永春賭坊老闆熟。曾同桌喝過兩杯酒。”
二老爺是笑著說的,可是端茶盞時,那低斂的眉頭,有抹寒光一閃而逝。
尤其是,二老爺出松鶴院的時候,守在院門口的小廝回他,“奴才瞧見永春賭坊的總管出了侯府的大門,就將房契地契交給了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黑衣男子。”
二老爺一拳頭砸在身側的大樹上。
瞬間,樹葉嘩嘩掉落。
他費勁心思才算計到徐家,結果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了,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到底是誰在算計他?!
二老爺眸底泛冷光。
玲瓏苑。
安容邁步上樓,揉著脖子朝小榻望去。
小榻空蕩蕩。
蕭湛不在那兒。
安容大鬆一口氣,問正在擦拭桌子的海棠,“他什麼時候走的?”
海棠直起身子,伸手指了指安容的背後。
安容扭眉回頭,就見到她的書房被人霸佔了。
蕭湛坐在她最喜歡的花梨木椅子上,正在和他的暗衛說話。
安容氣的邁步走過去。
蕭湛擺擺手,暗衛便跳窗走了。
安容手撐著書桌,氣勢洶洶,居高臨下的看著蕭湛,“你可以回家了。”
蕭湛沒有說話,拿起一個錦盒遞給安容。
安容重重一哼,“別想賄賂我,我要我的書桌。”
霸佔了她的小榻,霸佔了她的床,現在又要霸佔她的書桌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湛勾唇一笑,“不要?”
“不要!”安容氣道。
蕭湛把錦盒放下,拿起賬冊翻看著,“外祖父知道我住在你這裡,覺得我大有長進,不要我回蕭國公府了。”
聞言,安容差點被心口淤積的老血給嗆死過去。
安容懷疑她什麼時候得罪了蕭老國公,要這麼害她。
一個大家閨秀的閨房裡,怎麼能讓一個外男常住?!
安容氣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