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個要求,她要親自查是誰害了沈安姒的事。
不查出來,她下半輩子就吃齋唸佛,常伴青燈了。
大夫人決絕的態度,莫說老太太了,就是三太太都開始懷疑了。
難道沈安姒摔斷腿一事真的跟大夫人無關?
可是沈安姒和小廝都指認是她,她憑什麼敢篤定還會有一個兇手?
大夫人跪在地上相求,二老爺幫著說情。
然後查罪魁禍首的事就落到了大夫人頭上。
等出了松鶴院,回玲瓏苑的路上。
芍藥不解了,“大夫人敢發那樣的毒誓,應該不是她做的,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算計大夫人?”
安容勾唇冷笑,“侯府吃過雄心豹子膽的人幾時少了?”
大夫人發的誓言看似兇狠,其實早將她自己摘除在外了。
她叫人鋸過戲臺子,不過只是鋸了上面部分,戲臺子會壞,但是不會坍塌。
沈安姒會摔,但是有她接著,就算沒接住,摔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慘。
只能說,幕後的黑手不是一般的兇狠。
安容想不通。前世侯府除了大夫人和二老爺之外,還有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嗎?
安容朝前走,走了幾步之後。忽然頓住腳步。
“今兒瞧見小廝進出如意戲班的丫鬟是誰院子裡的?”安容問道。
芍藥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知道呢,只是在丫鬟中那麼傳開了,然後傳到了夏荷姐姐耳朵裡。”
安容眼神一凝,“去查,是誰院子裡的丫鬟瞧見的。”
芍藥有些為難。“怕是查不出來,丫鬟的嘴碎的很。你傳過來,我傳過去,哪還知道誰先說的啊?”
就像芍藥她自己,上回傳什麼謠言的時候。都會說一句,“我聽誰誰誰院子裡的丫鬟說……。”
她算不得第一個人。
這是傳流言的技巧,姑娘不懂。
安容拍了她腦門一下,“小廝是昨兒出府的,你去查查,昨兒都有哪些丫鬟出府了不就知道了。”
芍藥恍然臉紅,恨不得把舌頭咬斷才好。
芍藥辦事去了,安容獨自回玲瓏苑。
秋菊幾個丫鬟在樓下伺候,頗有些不自在。因為喻媽媽一大清早就吩咐了。
這幾日,沒有她的允許,除了海棠和芍藥外。不許任何一人上樓,將她的話當做耳旁風者,直接趕出侯府!
等安容上樓後,樓下小丫鬟就開始揣測了,“你們說喻媽媽不許咱們上樓,是不是和姑娘納鞋底有關?”
丫鬟猜肯定是安容不會納鞋底。喻媽媽要幫她,又怕回頭丫鬟碎嘴。讓威長侯夫人知道,回頭小世子出了事,會責怪安容。
秋菊覺得丫鬟說的有理,姑娘確實不大會納鞋底,讓她七日內做完,有些不大可能。
只是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著實不大好受。
不過幸好還有半夏和白芷陪著她。
安容上樓,便問到一股子香味兒,她忍不住嗅了嗅鼻子。
上樓之後,安容朝桌子望了一眼,桌子上只一套青花瓷茶盞,再無其他。
安容扭頭望去,只見蕭湛正在吃飯。
六菜一湯,三葷三素。
比她的伙食還要好。
安容險些氣出內傷。
更要命的是,蕭湛請她一起吃。
安容氣的直捂胸口,她就沒見過這樣請客的,在她的地盤上,霸佔了她的床,還自己先吃了。
“我不吃!”安容氣呼呼道。
隨即又想起一個問題,“誰給他送的飯菜來?”
這話是問海棠的。
海棠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有人敲書房的窗戶,奴婢過去的時候,只有兩個食盒擺在地上,沒瞧見人。”
安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太過分了,蕭國公府送飯都送到玲瓏閣上了,怎麼就不捎帶把蕭湛拎回去?!
安容撇了那桌子一眼,道,“那飯菜肯定是給我的,下回別胡亂送人。”
海棠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蕭湛拿了張紙條子給安容,上面九個大字:飯菜是給蕭表少爺的。
字型蒼勁有力。
安容徹底內傷。
蕭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眸底嶄亮,恍若星辰耀眼,“坐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安容不搭理他。
“不想退親了?”蕭湛使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