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笑如春風中一支迎春花悄然綻放,溫情燦爛,可是瞧在沈安姝的眼中格外的礙眼。
她娘都失蹤了,她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撞,她還笑的出來!
而且安容的話,讓她忽然就想起大夫人偷竊安容秘方的事,就是那秘方,就是她,害的孃親沒了誥命封號,惹出來這麼多的事!
看著安容的笑,沈安姝是極力忍著,她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上去撓花安容的臉!
沈安姝咬牙切齒道,“四姐姐,爹爹下令,要撅地三尺也要找到孃親,偏你玲瓏苑就不許人搜,是何道理,你連爹爹的話都不聽!”
安容清冷冷的撇了沈安姝一眼,吩咐芍藥道,“給她拿了鏟子,讓她從我玲瓏苑起,將整個侯府掘地三尺,我也想瞧見她挖出大夫人。”
安容說的是真的,她還真想瞧瞧沈安姝掘地三尺,然後挖出大夫人的情形。
可是沈安姝不知道,她氣的眼眶通紅,跺著腳對安容道,“你等著,我去找父親,讓他來搜查玲瓏苑。”
安容撇了沈安姝一眼,一臉驚嚇害怕的神情,就在沈安姝以為安容怕了要服軟時,安容卻傾然一笑,繞過她進玲瓏閣。
身後,沈安姝真的氣哭了,跑著要去找侯爺。
芍藥瞧的直嘟嘴,九姑娘真是笨的可以,七福不進玲瓏苑找大夫人,是知道大夫人不可能在裡面,免得耽誤時間,她自己送上門找氣受,還一臉的委屈。真不知道她委屈在哪裡了。
喻媽媽在樓上,看著書桌上的藥材,若不是這些藥材,她就讓沈安姝進來搜了,現在她哭著去找侯爺。雖然喻媽媽知道,侯爺不可能罵安容,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容在樓上歇了會兒,吃過晚飯後,便用心調製舒痕膏。
夜盡,天明。
這一天。侯府主要就兩件事。
第一件,便是尋找大夫人,侯府找不到,侯爺派了小廝去府外找,當然了。是不動聲色的找,堂堂侯夫人在自己府裡失蹤了,還真是個笑話。
第二件,便是照顧二老爺,夜裡二老爺發起了高燒,燙的很厲害,連夜請了大夫進府,而且二老爺高燒時。一直在說夢話,似乎在做噩夢。
到夜裡的時候,大夫人沒找到。但是二老爺的高燒退了。
看到侯府這麼鬧騰,沈安閔來找安容了。
他是知道侯府有密道的,只是不知道在哪兒,他懷疑大夫人在密道里。
看到大伯父這樣急,侯府上下都為了大夫人擔憂,他也急啊。他希望這事早點兒弄清楚,最重要的是。大夫人失蹤了,府裡上下一片陰霾。三房不好意思這時候還興致勃勃的去錢家看府邸,討論怎麼修院子,為此,沈安溪甚是怨念。
之前說好的,安容陪沈安溪去錢家,可是出了大夫人的事後,三太太不許她叫安容去,也不許她去了。
聽到沈安閔提起密道,安容著實嚇了一跳,問他,“你沒跟三叔三嬸說密道的事吧?”
沈安閔搖頭如波浪鼓,“沒有,你都沒說,我哪敢啊。”
他是怕安容忘記有密道這回事,來給安容提個醒,說不說讓安容拿主意。
安容放下心來,沈安閔撓著額頭道,“我也是瞎操心,大夫人若是知道密道,進去了也不會一天一夜不出來,我是擔心她從密道中逃了。”
至於為什麼逃,沈安閔不知道。
但是從大伯父這兩日的怒氣來看,就連父親都說大夫人這回是惹到大伯父了,肯定不會是什麼小事,不然大伯父不會這樣生氣。
安容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著沈安閔。
沈安閔臉紅道,“我是聽說你明兒進宮,特地給弋陽郡主去了信,讓她進宮陪著你。”
安容頓時心暖洋洋的,皇宮是個好看但不好玩的地方,一不留神沒準兒就得罪了哪位后妃公主,被罰都說不一定,有弋陽郡主陪著,那些后妃多少也要賣個臉面。
只是,她是去見太后啊,不會東奔西跑惹禍,而且她又不是前世那個莽撞無知的沈安容了,便是前世,那些后妃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都不曾為難過她。
不過,沈安閔這麼關心她,安容記在心裡,嘴上卻道,“那我陪弋陽好好玩玩。”
沈安閔臉頰微紅,瞪了安容一眼後,起身走了。
太后召見安容,這不是個小事,芍藥和海棠翻箱倒櫃,給安容準備穿戴的衣裳。
安容救過太后,得了縣主的封號,只是縣主一般是郡王郡主之女,在京都,公主郡主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