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不知道的事。
蕭湛命硬的事,安容有所耳聞,就是荀止,也就是他自己說的。
只是安容沒想到他命硬到,瞎眼神算替他逆天改命,會搭上一隻眼睛。
之前威長侯夫人的嫡孫命也不大好,可是人家改命多容易,做十雙鞋就行了,蕭湛的命硬到,尋常辦法根本剋制不住。
瞎眼神算搭上一隻眼睛,也只算出他命裡有妻,能回緩他的命格。
瞎眼神算在姻緣廟前算卦,為的就是替他找媳婦!
大昭寺的姻緣,遠近聞名,幾乎京都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甚至京都之外,進京探親訪友的,就沒有不去的。
瞎眼神算找了那麼多年,也只有她的命最好。
安容覺得可笑,她的命哪裡好了,從小她還被人傳克母克父,從小喪母的命格居然好?
蕭湛告訴她,因為有她,她娘才活到生下她。
原因是什麼他不知道,因為這是瞎眼神算說的。
瞎眼神算把安容命好的事,告訴了蕭老國公,這才有了她和蕭湛定親一事。
安容不喜歡蕭湛。怕他,求了太后退親。
前世,因為安容規規矩矩。沒有在《秋窗易讀圖》上題詩,沒有女扮男裝進蕭國公府,她和蕭湛的親事便斷了。
而這一世,因為重生的緣故,她連累清顏和蕭湛提親定親,連軒攪局,親事最後告吹。
蕭老國公喜歡她。滿意她,然後逼著自己的外孫兒改變。去迎合安容。
蕭湛告訴安容,其實他也沒有騙她,他姓蕭,名湛。字荀之。
聽到這裡,安容眼神微扭,嘴巴輕動,她有話說。
蕭湛伸手解了安容的穴道。
安容第一句話便是,“你騙我,你明明字慎之!”
姓蕭,名湛,字慎之。
她記得清清楚楚!
蕭湛眼神微凝,他發覺他有些看不懂安容了。他怎麼知道他有意改字,叫慎之?
這事,他連外祖父都沒有告訴過。
蕭湛將疑惑問出來。安容頓時噎住。
她只知道,前世蘇君澤喚蕭湛慎之,天知道,他還曾叫過荀之啊?
安容斂眉不語,是她大意了,都怪他。沒事改什麼字,不然她不就知道荀之是他!
安容這樣想。其實她也不一定會往荀止是蕭湛身上想,明明氣質那麼不同,她不可能會想到,這一世的蕭湛會變成了這樣。
就算蕭湛是被逼的,要是與她無關的,安容或許會同情他。
但是現在,安容有的只是憤怒。
因為她是躺著中槍。
明明都答應出嫁了,為什麼要下什麼媚藥,害她失身?!
蕭湛很無奈,他外祖父就是那樣的急性子,木鐲戴在安容身上,起了變化,他等不及了,更重要的是,安容不是真心願意出嫁。
外祖父一直相信,生米煮成熟飯,不願意也願意了。
安容真是氣的腦殼生疼,就因為蕭家的破木鐲子,她就要經歷這些嗎?!
安容氣衝上腦,抓起桌子上的匕首就朝手腕砍去。
好吧,安容不是想砍手。
她只是想砸碎紅玉手鐲,但是蕭湛不知道,他一嚇之下,伸手緊握安容的手。
安容氣的抽回手,但是蕭湛不給。
安容氣極之下,只能用牙齒去咬了,直到嘴裡有了血腥味,蕭湛都不鬆手,她只能放棄了。
安容氣呼呼的收了手,轉身要走。
好麼,氣頭上總是容易出現意外。
起猛了些,身子不穩,往一旁倒去。
好巧不巧的,撞翻了一旁的高几。
上面七角燈燭,掉落在地。
大紅的牡丹吐芳的地毯瞬間燃燒起熊熊大火。
安容嚇的目瞪口呆。
要不是蕭湛拉住她,她的裙襬都要被火燒到。
煙火嗆鼻,安容猛的咳嗽起來,蕭湛抱起安容,走到船甲之上,踏著碧水湖波,上了岸。
等安容再回頭時,花船已經火勢漫天了,將天際照的一片通紅。
湖中花船著火,這麼大的事驚動了湖畔所有的人,大家都駐足觀望,都在猜測那是誰的船,方才有男子歇斯底里的叫,後又聽到女子低呼,現在又著火了,不會是有人毀屍滅跡?
安容聽得臉火辣辣的,她瞪了眼蕭湛,轉身便走。
步子邁大一些,身子便疼的緊,她